著甚至不知道何時才會出現的救援。
她的開口似乎讓溫揚顯出一些欣然和安慰,也不知是因為她第一個支援了自己,還是她能夠選擇一起走。這種狀況之下是走是留全憑個人選擇他不會干預,但或許就這樣丟下她,多少會讓他有一些擔心和遺憾。
——對於他的這種目光,桑田表示看不懂。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做了選擇,十一個人中八個出去三個留下,出去的人除了卓禹溫揚和桑田之外還有孟蘭學姐和羅千浩、跟羅千浩同年同校一起長大的堂兄羅文傑,還有一個叫魏晨光的大個子男生。
杜琳和另外兩個男生選擇留下再等等看,溫揚將剩下的水都留給他們,說:“外面的情況如果沒有那麼嚴重,我們會盡快回來通知你們,或者遇上救援隊也會告訴他們你們在這裡。但是萬一沒有救援,你們也注意保留點體力。”
“我們會看情況的,你們也當心。”
……
走出體育倉庫的大門,桑田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個灰撲撲的世界,地縫裡冒出的滾滾濃煙連著頭頂上低壓的霧霾,讓視線裡所有的景象都褪了顏色,像在看一場黑白的末世大片。
體育倉庫的大門在身後關閉,慢慢適應了濃煙嗆人的空氣之後八個人抬著東西來到地縫邊沿,那隱沒在濃煙中的深淵依然讓人毛骨悚然。
“孟蘭和桑田你們兩個就不要動手了,在這裡負責把風,下面一有東西上來我們就返回倉庫!”
溫揚安排著,其他人手腳麻利的開始搭橋,他們沒敢靠近昨天的位置,遠遠的找了另一處相對狹窄的裂縫,試了幾次之後卻始終沒能把架到對面的杆子固定住。
“隊長,這樣沒辦法啊,得找個人跳到對面去拉住繩子才行!”
總這麼一遍遍試下去也不是辦法,人高馬大的魏晨光看著對面說著,可是做法他們都懂,這裡卻沒有一個專業跳高跳遠的。
桑田遲疑了一下,“我來試一下吧,我有跳過幾回。”
只是她沒等上前,手裡的長杆就被羅文傑拿走了,他對她笑了笑半開玩笑的說:“得了,你跳那幾下當我沒見過嗎,明明連教練都放棄你了。這兒可不是失敗了能多練幾次的地方,你昨天才被拉上來一次,還想再掉下去一次嗎?女生還是往後站,我跟跳高隊混的熟,我來吧。”
——就算你跟跳高隊混的熟,就算你的外號是兔子羅傑,也不等於你會跳啊!
桑田雖然在心裡默默吐槽,但卻無法反駁。
她是有跳過兩天撐杆跳,但那只是因為她膚白貌美腿長(大霧),往操場上一站就很顯眼,所以偶爾會有想要發展全才或者單純只是因為哪個隊里人員不夠想要拉人的教練會想要拉她去嘗試培養一下其他運動。
她因此才接觸了一下撐杆跳,可惜慧眼識英的教練在觀察了兩天之後並不認為她很適合這項運動,於是就放棄她另尋新人了。
對於桑田在撐杆跳上面究竟還有沒有發展前途這一點另說,現在的確不是適合練手的時候。
羅文傑掂了掂手裡的撐杆,羅千浩在旁邊擔憂的問:“你行不行啊?”
既是堂兄弟又從小一起長大,兩個人站在一起相貌脾性都有五分相似,感情好的跟親兄弟一樣。見羅文傑要跳,羅千浩自然擔心得不行,只差沒有圍著他團團轉。
羅文傑把讓人看著眼暈的羅千浩撥開,向後退了一段距離,深呼吸幾次不敢多想多考慮,握好撐杆一鼓作氣地跑向地縫——
七個人都屏住氣看著他的身影在空中劃過高高的弧度,轉折下落的那一刻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千萬要跳過去,千萬不能失敗!在這裡失敗就葬身谷底了!
羅文傑堪堪落在對面的地面上,落地時剎不住衝力還在地上打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