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口,只是含糊應付:“我還不太會,不知道怎麼拉人進去……”
溫揚點點頭沒有懷疑,畢竟就在剛剛她還研究了半天要怎麼樣想小說故事裡一樣揮揮手就把物資收納進空間裡而無果。
牢房裡的屍鬼起初還靠在石欄邊漠然地看著她進進出出,後來乾脆背靠石欄看也不看理也不理。
桑田在某一次進空間裡送貨時看見他那充滿漠然和不屑的背影,跑去蹲在牢房門外邊休息邊向屍鬼虛心請教,“請問有沒有辦法把東西直接收進來?一定要我親自搬進來嗎?”
屍鬼像是發出了極其輕微短促恍若錯覺一般的輕哼,明明就是這樣一個連究竟存不存在都不確定甚至可能只是幻聽的輕哼,卻飽含了濃濃的不屑。
——這麼愚蠢毫無悟性的人類,真的與他有血緣聯絡嗎?
雖然沒有等到屍鬼的回答,但桑田悟了。
那樣的方法一定是存在的,否則她不會受到如此鄙視。
然而屍鬼不肯幫忙,那麼在找到方法之前她依然只有繼續搬磚。
將超市一樓的食品米糧油鹽醬醋都搬進空間,還去生鮮區拿了一些肉和菜——雖然溫揚只是說少拿一些試試看,但桑田隱約覺得空間裡是能夠保鮮的。
說不上為什麼,也許是空間裡彷彿凝固了幾十年的空氣給人這樣的錯覺,又或是她總覺得屍鬼跟喪屍是差不多的東西,然而喪屍正在緩慢的發生著腐爛,他呆在牢房裡這麼久卻依然沒有爛掉。
所以桑田稍稍多拿了一些菜肉蔥蒜雞鴨蛋,路過保鮮櫃的時候一時沒拔動腿,不小心把整個冷凍保鮮貨櫃裡的酸奶乳酪都裝了進去。
雖然已經停電了,但一些貨櫃裡的冰還沒有化盡,食品倒也還沒有變質。
溫揚對她面無表情卻兩眼發光的大掃蕩雖然無奈卻也沒有阻攔,存著就存著吧,壞了再扔就是了。
只是隱約的,好像又有那麼點心疼似的感覺。
他的家庭算是比較幸福的,自己被人關愛著,長輩們和睦健康,家庭也有點小富裕。他認識的大多數同學也都大同小異,但無論有什麼樣的差異,只有享受著長輩們寵愛的這一點是一樣的。
所以他不太能想象桑田沒有父母也沒有爺爺奶奶,只跟著一個遠親的老人生活是種什麼感覺?她會不會,平時就算想要什麼也都忍耐著,不想給老人增添負擔?
他感慨嘆息著,然而桑田並不知道他在感慨些什麼。
雖然他有一半猜對了,她的確不想給姨奶奶增加負擔,但是她那麼拼命的獲取獎學金參加比賽減免學費又是為了什麼?手上的錢有富餘的時候,當然不想委屈自己,她只是單純的乳酪狂魔而已。
“一樓能拿的差不多了,我們去二樓吧。”
溫揚的這句話終於讓桑田想起了一件因為空間的衝擊而一直被擱置卻很重要的事——“等等!不要從樓梯間走,二樓也許有人,我們還是當心一點……”
她不能實話全說,只能挑揀著隱瞞了一些真相——
“我在去拿東西的時候,是有人把我挾持到樓梯間的——然後我躲進空間,出來就看見你們了。那些搶劫犯如果還有其他人活著,應該會躲在二樓,喪屍不會爬樓梯,那裡應該是安全的。那個人——”她努力的模糊掉劫持她的那個人就是樓梯間那堆碎屍這個概念,“劫持我的那個人受傷了,他看起來有些奇怪,傷口在腐爛,人也變得狂躁,就像高偉和邵剛那時一樣。”
溫揚思索著點點頭,“看來病毒的推論應該是正確的,雖然它的傳染擴散有侷限,但明顯對活著的人感染的可能性比死人更大。”
——死人只能直接或間接的□□屍怪物感染,喪屍身上的病毒是不會感染死人的。
但活著的人卻會發生某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