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村民必須得自己動手,否則一旦依賴上他們,那麼往後所有對付喪屍的事情都會被推給他們幾個。
解決完喪屍之後他們匆匆趕回村裡去看魏晨光,魏晨光傷得太重,回去之後就昏迷了。
牛老凹正在給他吊水,清理傷口包紮,一邊包紮一邊搖頭嘆氣,“傷得這麼重,沒有消炎藥人怕是抗不過去呦……”
他身上被喪屍抓傷咬傷的,嚴重的連撕帶咬少了一大塊肉的,就算不被喪屍感染,一般的傷口感染也足夠要他的命了。可是這會兒村裡哪兒還有消炎藥抗生素呢。
現在再不是藏著的時候了,桑田對牛老凹說:“我家有點藥,老凹叔需要什麼樣的?”
牛老凹看了她一眼,能說出後半句話就說明可不只是“一點”啊。
他嘿嘿笑笑,“你小丫頭挺存景兒啊。”
隨後他就說了兩個常規藥名,倒也沒指望桑田那裡能跟藥品庫似的要什麼有什麼,能有最基本的就夠了。
桑田說了句:“我回去拿。”就作勢回家,出門之後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從空間裡找出藥,又拿了一瓶白酒用黑色的塑膠袋包好。
回到衛生室裡把藥交給牛老凹,牛老凹又瞥了她一眼,這拿來的數量可不少,夠用好幾天呢。
桑田知道現在有些事瞞不住牛老凹,就把那瓶酒遞過去,“老凹叔辛苦你了,我同學的傷可全靠你了。”
牛老凹隔著塑膠袋一摸,不用開啟也知道里面是什麼。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不辛苦不辛苦,應該的。”
他知道這是堵他的嘴不讓他把藥的事兒說出去呢,所以指定是好酒。都不知道有多久沒喝上口正兒八景的好酒了啊。
另外兩個自衛隊的人被仔細的檢查過,身上都多多少少受了點傷,村裡不敢大意暫時把他們隔離了。
剩下就是濾水器的問題,喪屍既然已經應該都被解決了,村裡保安隊就去把濾水器推了回來。
用通訊器跟縣城簡單的溝透過之後,縣城會再派一批人來搬糧食回去,順便把兩個隔離的人帶走,魏晨光就暫時留在這裡養傷。
桑田回到家的時候屍鬼正在田園裡清洗從魏晨光身上沾來的一身血跡,因為把他扛在肩上,他的衣服幾乎都被洇透了,頭髮也濡溼了不少。
他脫了衣服進到河裡,拎起一桶水兜頭淋下來,清澈的河水很快就因為他身上衝下來的血跡而漫開一片絲絲殷紅。
桑田看著他依然蒼白的面板,只是身材已經不像之前那樣瘦得如同刀削出來的,雖然依然骨骼分明,但也已經開始有了肌肉的輪廓。
他彎下腰想要把頭髮裡的血跡洗乾淨,但濡溼的長髮似乎在水中糾纏打結,他不怎麼耐心地扯了兩下,連站得遠遠的桑田都彷彿聽到了頭髮斷裂的聲音。
她無奈地拿了梳子過去遞給他,屍鬼卻連線都沒接,直接稍稍轉一下身,等著她來梳。
桑田只能目不斜視地一邊舀水清洗,一邊慢慢把他的長髮梳理順滑。
自從染髮之後也過了不少日子,但屍鬼的髮根依然是黑色,完全沒有長出新發。
他真的不是活著的,無論吃下多少血肉,也只能補足形體上的缺損,卻長不出新的東西。
卓禹從屋後拿了柴火過來看到這個畫面顯然頓了一下,然後放下柴火大步走過去,拿過桑田手裡的梳子,“我來。”
屍鬼正半側著身子站在水裡,抬眼側目涼涼的掃了他一眼,桑田也十分不確定的問:“——你會?”
雖然卓禹會做很多事,但她真的不確定他這個短髮男生應付得了這麼長的頭髮?
“沒問題。”
桑田也只能說:“好吧,那我去摘點菜。”
桑田轉身之後卓禹就只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