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只能跟過去,看到徐嬸和費媽媽已經在徐嬸家的院子裡狠狠揪著對方的頭髮。
“你個不要臉的!住著我家的房子,還敢慫恿你家小妖精來勾引我閨女的男人!”
“媽你說什麼胡話呢快鬆手!”這是沛珊想攔,可惜徐嬸根本聽也不聽。
“你特麼閨女才妖精!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
沛珊無辜躺槍,氣得都不想管了。
費爸爸也想去拉開她們,可是徐嬸死死地抓著費媽媽的頭髮,他一拉費媽媽就疼得直叫。他想拉徐嬸那就更不行了,才只要一碰著徐嬸她就大叫:“臭流氓欺負寡婦了!!”
費爸爸插不了手,只能喊費藝涵,“涵涵快來幫忙!”
費媽媽平時再怎麼厲害也只是跟鄰居同事鬥個嘴撒個潑,大多數時候對方為著臉面不願意場面弄的太難看也就忍了,真有吵起來的也都只是嘴上功夫,哪兒遇見過這種說動手就動手的。
何況徐嬸出身農村,身上有的是力氣,本身又是個爭強鬥狠的,這些女人打架的經驗可豐富,費媽媽完完全全就是在捱打。
費爸爸這一喊她也想起費藝涵來,聲音都走了音地喊費藝涵來當幫手:“藝涵快過來!快來打這個潑婦!”
然而費藝涵哪裡敢直面這樣的場面,她一直躲在院牆後面,被費媽媽一喊反而嚇得鑽進屋關上了門。
孟蘭看得很樂,雖然如果費媽媽能佔上風那就更大快人心了,畢竟現在對於她來說跟費媽媽之間還沒有什麼直接衝突,比較起來徐嬸更面目可憎一些。
不過費媽媽也在徐嬸臉上抓了好幾道紅紅的血痕,徐嬸抓著她的頭髮一個勁兒的往她臉上打。
沛珊是出工不出力,攔得根本不是那麼用心,不過象徵性的阻止幾句。
費爸爸無奈之下只能向院子外面看熱鬧的人求助,“拜託幫幫忙,快拉開她們!”
大家都知道這是村裡新來的技術工,人家都開口了,那怎麼也得賣點面子。
於是幾個人上前去硬是把費媽媽和徐嬸拉開了,兩人都還是難捨難分地死揪著對方的頭髮。
沛珊看得不耐煩了,乾脆回屋去拿了一把剪刀出來,咔嚓咔嚓兩剪子,兩個人的頭髮頓時都被剪掉了一大截。尤其費媽媽本來就是頭髮不長的綿陽卷,這一剪子下去直接露了頭皮。
桑田看得愕然,孟蘭乾脆很不厚道地噗嗤就笑了。
還有好幾個拉架的也跟著偷笑,被拉開的費媽媽一摸自己的頭頂頓時炸了毛,張牙舞爪著就要再次撲上去——“我跟你們拼了!!”
只是她一個人的力量又怎麼抵得過兩三個大男人,被費爸爸和幫忙的村民一起拖出徐嬸家的院子塞進她自己家裡。
費爸爸關上門,防止費媽媽再跑出去鬧。
徐嬸那邊也被剪掉了一截頭髮當然也是一肚子氣,不過這會兒還顧不上埋怨沛珊,自然是把氣都撒在費媽媽身上,人都已經回屋了,她還在院子裡叉著腰罵:
“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還當自己是城裡享福的大太太呢?告訴你你們現在是寄人籬下!敢惹老孃就給我滾出去!這房子我們不租了!”
能聽得出來棚子里正傳來“破窩棚”“誰稀罕”之類的話,但費爸爸守得很嚴,堅決不肯讓她再出來鬧騰。
過了一會兒總算徐嬸也被人勸回去修剪頭髮了,院子裡這才消停了。
孟蘭學姐吐著舌頭說:“這費藝涵的媽媽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哎,還好桑田你有先見之明,不然這要招進家裡來還得了。哎桑田你是不是早看出來費藝涵她媽媽是這種人了?這第一天就結仇,以後這兩家算是有得折騰了。”
桑田寂寞如雪地嘆口氣,“我又沒有讀心術,哪能知道。不過覺得把她們湊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