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話問笨了,她去做什麼?當電燈泡?不必,美國從沒有過照明困擾。
“你去做什麼?談公事嗎?這回希壬哥可是身負重大任務的。”艾琳揮揮手,揮去她的妄想。
“那你呢,你也身負任務?”
又問笨話,人笨,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笨,艾琳當然要去,別忘記,再怎麼樣,他們一天必須見上八小時。
“我是鈞璨哥的秘書,而且,這回我們要一起去看兒子,八個月沒見到兒子,想死我們了。好啦好啦,別再拖延我們的時間,快給我行李箱。”
說的好,她的存在是拖延他們的時間,僵掉的點點,僵硬地把行李箱翻出來給她。
那一棒子、一棒子敲的是什麼東西?看清楚了,是她逃不掉的心,捶啊、撞啊、捏啊,把她的心搗得稀巴爛,爛得看不出原形。
是懲罰吧,懲罰她揭穿他的隱私,所以,他不讓她跟了,他收回她所有好處,連微笑寵愛一併拿走,讓她留在這裡,獨自品嚐苦楚?
艾琳雙唇開開合合,她一面整理,一面說話,她描述他們相識相愛的經過,她說,相愛八年,她知道,希壬是無法圈綁的男人,她絕不用婚姻把他圈在裡面。
果然,艾琳懂他至深,難怪,他身邊女人來來去去,她能佔有漫長的八年。
糟,牙關發抖、手指也抖得厲害,連頰邊笑容也抖得不像樣,再多使一點力,那笑啊,就要滾下面具。
“OK,就帶這些,不夠的到美國再買就行了。點點,謝謝你的幫忙,希壬哥還在樓下等我,我先走了。”拉起拉桿,艾琳俐落地離開。
希壬哥就在樓下!?
他寧願讓艾琳上樓整理行李,也不願意上來,見她一面?
點點又被砸個正著,頭暈目眩,想吐。
是了,這叫攤牌,他不對她說明白,卻用行動告訴她——“你可以走了,這個婚姻從來不是我想要”。
接下來,就等她出招,說不定他正期待她主動提出離婚,那麼,長輩那邊,他毋須費精神爭論。
是這樣嗎?
不知道,她腦間一片混沌,無法思考,也許她該下樓,找希壬問明白。
有道理,這是最快、最明確的方法,捨去猜疑想象,該來的,她躲不掉。
好,下樓問明白!
猛起身,她要親自去問,可是,才旋身,一口氣居然提不上來,眼前轉而黑暗,世界在她眼前關上燈,下一秒,她癱倒在地上,失去知覺。
艾琳坐上車,對著希壬聳聳肩,苦笑說:“又失敗了,我根本激不起她的妒嫉心,她不但幫我整理行李,還津津有味地探問我們認識、相熟的經過。”
這樣也沒用?他答應帶她到美國的,眼睜睜被搶了位置,她仍無所謂?他是不是真要投幾顆原子彈,才能讓她出現反應?
“她還好嗎?”分明氣到想殺人,但想到很久不能見面,他還是狠不下心。
“擔心的話,為什麼不上樓看看她?”艾琳以退為進。
“不。”五天了,她沒企圖和他聯絡過,連一次都沒有。
“放心,她圓圓胖胖、可愛得緊,她的笑啊,甜入人心,我終於懂了,為什麼你這麼喜歡她,若我是男人,也會為她清純甜美的笑容醉心。換個角度想,也許是我長相太平庸,引不起她的危機意識,回國後,我替你找個世界名模來演出第三者,說不定,能一舉成功,讓點點發奮圖強,搶回老公。”
“走吧!”
他不想再談,未來一個月,他會把精力擺在工作上面,至於他們之間,再說。
第八章
點點病了。
她沒辦法好好睡覺,方入睡,就在夢魘間醒來,淋漓汗水溼透衣襟,她被惡夢嚇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