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孃娘,身後跟著幾個官員,秦牧在太后娘娘左後方,不知說了什麼,太后娘娘笑了起來。
延豐帝瞥見他,擺了擺手,喚他上前,溫言道:“愛卿此來有事?”
顧離暖遲疑一下,道:“秦博士縱容一頭龍麒麟跳入玉龍湖,抓了魚王,將魚王吃了。玉龍湖是皇家飲水之地,紅龍鯉更是皇家的御膳。秦博士膽大妄為,這是死罪,臣不敢隱瞞,因此前來稟告陛下。”
“竟有此事?”
延豐帝看向一旁的秦牧,道:“秦愛卿怎麼說?”
“小臣是化外之民,不知京城的規矩,因此莽撞了。”
秦牧道:“我原不知玉龍湖是皇家之物,也不知湖裡的魚不能吃,深感罪責深重,請陛下發落。”
“這是死罪。”
延豐帝瞥他一眼,道:“朕雖然很賞識你,但是律法就是律法,你讓朕如何發落你?”
顧離暖賠笑道:“陛下,按律當滿門抄斬……”
太后娘娘笑道:“皇帝,哀家也以為小神醫當斬。”
延豐帝微微一怔,笑道:“母后何出此言?”
太后娘娘不緊不慢的向前走去,悠然道:“當然應該斬了。不斬了小神醫,天下人怎麼知道皇帝貴魚而不貴人?不斬太學博士,天下人怎麼知道皇帝貴水而不貴人?斬了他,天下人才知道皇帝因為一口水一條魚,殺了譽滿朝野醫治好哀家的神醫,才會知道皇帝是昏君嘛。”
延豐帝哈哈大笑,揮手道:“顧大人,區區小事,你還來煩我,退下吧。”
顧離暖錯愕:“這……”
“下去下去。”
延豐帝揮手,道:“你沒有看好玉龍湖,朕不治你的罪,畢竟你也是剛剛到太學院。你今天做的事,已經夠讓朕頭疼了,竟然還與霸山祭酒打一架,讓朕大丟臉面。倘若你打贏了倒也罷了,你還偏偏沒影,大祭酒打不過祭酒,朕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回去好生反省。”
“遵旨。”
顧離暖心中委屈不已,正要離去,秦牧道:“顧大人,我家的狐狸和那頭龍麒麟,還請不要為難他們。”
顧離暖心頭一跳,只聽太后娘娘笑道:“諒他也不敢。對了皇帝,小神醫醫治好哀家,你還沒有賞賜呢。”
“母后,他已經是太學博士,六品的官,不能再提拔了。畢竟年紀還小,等過幾年再說,免得朝臣說朕偏袒他。”
“小神醫,你再與我說說你小時候的趣事兒……”
顧離暖走遠,出了皇宮回到太學院,一肚子悶氣無處發洩。那看守玉龍湖的道人連忙上前,道:“大祭酒,賊人已經處斬了嗎?”
“都是你多事,看好你的湖,偏偏惹出這檔子事,害得我一身腥臊!”
顧離暖瞪他一眼,喝道:“把那狐狸和龍麒麟放了!”
那守湖道人心中委屈萬分,不知自己哪裡招惹了他,只好將狐靈兒和龍麒麟放了,道:“大祭酒,我們已經派人去捉拿衛墉,只是衛墉跟隨霸山祭酒,霸山祭酒不讓我們拿人。你看這事……”
“衛墉什麼來頭?”
“衛國公家的……”
“不要沒事找事!”
……
御花園中,太后娘娘與秦牧說了一會子話,秦牧又為她搭了搭脈,開了幾副藥,道:“太后娘娘恢復得很好,沒有留下隱患。”
“好。”
太后娘娘笑道:“有勞小神醫了。”
秦牧起身告退,延豐帝笑道:“愛卿慢走,朕有些話要對你說。”
秦牧停步,延豐帝走到他的身邊,揮手讓太監侍衛和宮女退下,向御花園外走去,笑道:“朕的太學博士,天魔教的教主,大墟的棄民,玉面毒王的弟子,秦愛卿的身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