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很愛。”
滿是褶皺的蒼白的臉終於浮上了一片笑容,卻是那麼的光彩奪目,那是發自身心的笑。
“那她呢?我是說你現在的王妃。”
“我對她是憐惜,完全是出於一個男子對一個柔弱女子的憐惜,可那不是愛,不是愛,可惜我明白的太晚,辜負了你們母子。”
“律,在臨死之時能聽到你這一番話,我死也瞑目了,即算你是為了要我安心而騙我的,我也很開心了。”
“不,倩兒,你相信我,就這一次,我說的是真的。”
是嗎,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他的妻子始終不是自己,而是那個女人,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生死相隨,你可以做得到嗎?”微弱的聲音昭示著她已是油盡燈枯,隨時都可能。。。。。。
換來的是男子的沉默,生死相隨,她的意思是。。。。。。
“離兒,飄渺派娘已交給了姚兒,你也認祖歸宗吧,隨你的父王回到東郡,好好地生活。”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她其實已經不恨了,只希望來生不要再遇到他就好,他最大的錯便是不該同時愛著兩個女子,昔日為了那個女子狠狠地傷害自己,他今日說愛的是她,而不是那個他捧在手心裡的女子,她能相信嗎。
“娘,娘,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我是離兒啊。”
“雲蘿,好好照顧你的母妃,郡王府的事物以後就交由你大哥去打理了,你要多幫著他一些,告訴你母妃,父王欠倩兒的,來生已經許給了倩兒,要她不要傷心,畢竟今生我。。。。。。”說罷,突然伸手對著頂門拍了下去。
“父王,爹!”終於聽到兒子喚他一聲爹了,他的臉上也溢位了一絲笑容,雙手緊緊地抱住地上那瘦弱的身影。
“蕭律,你這又是何苦?”虛無縹緲的聲音之後再無聲響,那蒼白的臉上卻是一片安定。
在這一刻男子已是無法再說得出話來,滿臉,滿身都是血汙,血還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侵溼了地面,侵溼了兩人緊緊相擁的身體。
“父王。。。。。。父王”蕭雲蘿伏在東郡郡王的身體上大聲痛哭,陸若離反而是再也哭不出一滴眼淚來了,可能是剛才都哭幹了吧。
我在他們一家敘話的時候就走了出來,找了一些止血的藥物吃了,又草草的處理了身上的血汙,孩子,成了我一個人的秘密,宮主死了,這裡再也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了。
剛剛流了產,我的身子很虛弱,只得倚著大樹休息一下,還有一場災難在等著我,我一定要挺住。
“宮主,吃些東西吧。”被人這般稱呼,我有些不習慣,衝著那遞給我乾糧的女子一笑,淡淡地道,
“謝謝,你們也吃些東西,休息一下,然後我們再商議接下來的事。”
“是,宮主。”她恭敬的退到了一旁。
因東郡郡王有遺言,而我們現在境況又是在逃難當中,經過徵求師兄和蕭妃的意思,我們便在這裡先將他們安葬了,待到時局穩定下來,再為他們重新大葬。
苦了這些年,最終能夠與所愛之人同穴,宮主是幸福的,她的遺命自會有我為她完成。
經過詢問蕭妃,果然是南玥派出的官兵圍剿,蕭妃在得知這個訊息時軍隊已經出發,郡王不顧身子抱恙,催促著郡主帶他前來,在路上遇上了匆匆趕回的五師兄,蕭妃又把事情簡單的一說,也來不及去追究舊怨,三人快馬加鞭趕到飄渺宮所在地時,那裡已是屍橫遍野,殘垣斷壁,找來找去也沒有找到宮主的屍首。
他們哪裡知道我們離開飄渺派後又經過了幾次激烈的大戰,就是這般走走躲躲到了這裡。
入夜師兄也顧不得與我一敘別來之情,我與他還有幾個飄渺派死裡逃生活下來的核心人物聚集在一起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