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十萬大軍,其一轉身行入茫茫大山,或繁華市井中,你又能如何!此舉只會徒費人力財力,因而,千百年來,兩者慢慢形成了這一詭異的局面,
而曹少欽想掌控這一股力量,也無非幾個緣由,一者,廟堂之上,他須以行此大事,用來提升威望,以便其收攏潰散的人心,一者,朝廷上,又有一股新生力量,與其對抗,他急需外援相助,再者,或許他得不到皇帝的信任了,
若是前兩者還好,冰凍三尺,非一rì之寒,一時半刻,曹某人的位子還撼動不了,可若是後者的話,那麼此事,就有待斟酌了,
以往,這東廠提督一職,乃是由司禮監位居第二的秉筆太監兼任,實為怕其權柄太重,以致宦官專政,而此時的曹少欽,除去東廠提督的職務外,任著的,正是這司禮監掌印太監一職,能如此,可見當今聖上對他的恩寵,一手握著內廷二十四之首的衙門,一手握著監察百官的特務機構,他這權勢不可謂不滔天,
這兩個衙門,前者,若是皇帝慵懶時,內閣六部的奏摺,俱由他替代稽核,如此,便可一度權傾天下,當然,若是皇帝勤政時,則所謂的司禮監掌印太監,也不過奴才之流,平rì亦不敢有一絲妄為,
後者,有著監視文武官員,社會名流的權責,雖說偵緝抓捕之後,疑犯要交由錦衣衛北鎮撫司審理,然則曹少欽早已將錦衣衛盡數掌控,那個指揮使甚至一如喪家之犬,遠遁他方,
因而,若是這兩個機構,盡握其手,足以互為犄角,一呼百應,即便皇帝有所jǐng覺,也不敢輕易妄動,只會徐徐圖之,
左冷禪雖說不是官場中人,然則一些事端,他也是光聞聞味,就能猜出個大概,若是他敢插足這類大事,成功,則固然可喜,若是失敗的話,那麼,嵩山一脈的基業,定然毀於一旦,
此時,常言秀淡然一笑,道,“左掌門多慮了,廠公並無此意,事成之後,江湖事,依舊由左掌門獨斷,廠公不會加以干涉,只是,廠公若有什麼難處,萬望左掌門勿要推辭,”
“若是這樣的話、、、”左冷禪面上有了意動,又沉吟了一下,道,“只是事關重大,左某還需思慮一番,屆時再給曹公公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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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rì後,華山玉女峰,一派繁榮景象,
道路兩側,無數錦旗飄舞,上繡華山二字,殿堂屋角之下,一盞盞大紅燈籠高掛,其上正貼一個個殷紅喜字,不經意間,縷縷清幽的樂聲,飄蕩於玉女峰,
數百近千個華山弟子,不斷於殿閣間來回穿梭,面上笑意盈盈,將一個個貴客接引入大殿之中,便是守山巡邏的弟子,也不負往rì的謹嚴神sè,不時流露欣悅的表情,
不錯,今rì正是華山新任掌門的繼任大典,
“北嶽恆山定閒定逸兩位師太到!”山門口突聞砰砰兩聲統響,繼而鼓樂大作,便見兩位老尼於十來個小尼姑的簇擁下,走了進來,當先的老尼,面容慈和,正是恆山三定的定閒師太,其身後側的,一臉剛毅,雖女身,頗有不讓鬚眉之sè的,便是定逸師太,
想不到恆山派來了兩位師太,著實禮儀不輕,一些早已於正氣堂外殿的大廳坐落的江湖人士,不免心頭有想,隨之便小心議論起來,
“見過兩位師姐!”一會之後,從外殿內廳走出一個員外模樣的中年男子,對著兩位師太深深一揖,正是南嶽衡山的劉正風,他已於一rì前就到了華山玉女峰上,
“劉師兄有禮!”定靜定逸遂回了一禮,
“兩位師太有禮!家師正於內廳靜候!請!”正是陸猴兒出面相迎,此時他身著一襲jīng致青sè長衫,頭戴紫青玉冠,著實一個翩翩君子,此時,他眼神漠然,似乎如神祗俯視萬民,雙眸深邃似亙古星空,令人一望之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