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瑤還是有些怔愣,拓跋魁將她輕放下地,好心地提醒她,“瑤兒,你忘了我們是騎著旌上來的,所以他當然也來了。”
“這倒是喔!”鍾瑤點點頭,如夢初醒,興奮地揪住拓跋魁的衣袖,“魁,我們真的上來了,那隻笨鳥沒把我們摔死,真是太好了!”
笨鳥!這是哪一國侮辱人的話?官翔一與旌同時不悅地瞪著鍾瑤,“我說老七啊,打狗也要看主人,你說我的旌是隻笨鳥,不就擺明罵我是笨人嗎?”
鍾瑤盈盈笑開,“我哪敢呀!”她眨了眨晶瑩美眸,“不過,我剛才昏迷的時候,好像聽到有個惹人厭的聲音在欺負我的魁,不知是誰呢?若讓我知道的話,把他剁成十八塊喂禳吃。”她的話惹得一旁的喀爾東等人暗自竊笑,原來一物剋一物,這個惹人厭的傢伙活該!
官翔一生平最痛恨別人威脅他,威脅他的人通常不會有好結果。不過話說回來,美人的威脅自然不同,誰教他最伶香惜別玉,但——我的魁?!
“你說我的魁是什麼意思?該不會是我正在想的那個意思吧?”為何他有不好的預感?
“就是我說的意思呀!”鍾瑤特地拉過拓跋魁的手昭告世人。
“什麼?!”官翔一好像受了重大打擊,渾身一震,谷鷹走了過來,拱手道:“拓跋兄。”
“谷兄?”拓跋魁揚起一道不解的濃眉,他沒預期會見到谷鷹。
喀爾東趕緊向前說明谷鷹及時出現幫助狼族的經過。
“多謝谷兄。”拓跋魁拱手道,卻被谷鷹攔住。
“拓跋兄休要言謝,此次前來其實是為了償還拓跋兄上回援助之恩,谷某並無值得感激之處。”
“谷兄過謙了。”
谷鷹揮揮手,“投桃報李而已,拓跋兄不必介懷。既然拓跋兄已無恙,吾軍尚有負守疆重任,不便久留,就此別過。”谷鷹又一拱手,便要告辭。
“谷兄負責鎮守大唐的北防陣地,嚴防突厥蠢蠢欲動,責任重大,拓跋魁理解,不便強留也。”同樣回以一禮,“谷兄保重。”受人點滴,銘記在心,毋需多贅言,留待日候圖報吧。
“各位保重。”谷鷹向眾人告別,才疾步下崖,帶領兵馬回邊關鎮守。
他一走,官翔一立刻擋在拓跋魁與鍾瑤面前,心有未甘地嚷道:“等等,我才在雪峰上閉門修練武藝一陣子,可愛的七妹妹就被這個悶死人的老二騙走了。不行,這不公平,我不同意。”
七妹妹?她跟他有好到讓他叫她七妹妹嗎?鍾瑤皺眉。不過她的血液莫名地焦熱起來,趕忙扇風點火,出饅生意道:“對,不公平,所以你們應該來場決鬥。”
官翔一感動莫名,“七妹妹,你也這麼說。老二,既然你以不正當的方法欺騙了七妹妹,現在我們就以君子方式做個了結。”
拓跋魁簡直啼笑皆非,老六愛攪和就算了,怎麼瑤兒也跟著瞎起鬨。“你打得過我嗎?”他沒好氣地問,也不想想他排行老二、紅鷙排行老六,次序早就說明實力的差別。
“我在雪峰上苦練多時,就是來了坐上老大的位子,打敗了你就等於預告我提前封王。”
說穿了原來是來試試他的身手啊!還找了這些不著邊際的理由,真是奠名其妙。“可惜我沒興趣當你測試的物件,你另覓他人吧!”拓跋魁冷冷地拒絕。
官翔一還沒反駁,鍾瑤已搶先道:“魁,給他點顏色瞧瞧嘛,不然的話,他還以為你怕他了!”
官翔一心有慼慼地頻頻點頭。
“瑤兒,別跟著胡鬧。”拓跋魁聲音不大,也不是十份嚴峻,但語氣中隱約的不悅卻足以令鍾瑤住口。
鍾瑤努力說服自己,好吧,反正魁的功夫怎麼樣都比紅鷲好,不用真的動手就知道結果,比起來是有點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