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人,如果你見到夫人一定要告訴她,寨主真的很喜歡她。”
見他快撐不下去了,宋舞霞一陣難過,抱住陳二狗的肩膀,試圖扶起他,沒想到看似快昏迷的他突然睜開了眼睛,附著她的耳朵輕聲說:“趙嬸子應該是朝廷的死士,我懷中有假死藥,求她給你一個全屍,也許……”他的話沒有說完便昏了過去,看起來他是拼了最後一口氣想救宋舞霞。
突然間的變故,一波又一波想殺她的人,昏迷中的陳二狗,一時間宋舞霞不知道如何面對。她歇斯底里地大叫:“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已經不是以前的……”
一顆小石頭以風馳電掣的速度飛過眾人的視線,隨即宋舞霞的身體軟軟倒下了。
“是誰?”趙嬸子一臉驚訝。
追蹤放冷箭的人回來了,對趙嬸子搖搖頭。她走過去劈頭一個耳光,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拎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你們是不是找他?”他把人頭扔在趙嬸子面前,擦了擦手上的血。悄無聲息地,他的身後出現了一群家僕打扮的人。
“你們是陸家的人?”趙嬸子的話音中帶著絕望。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話,他走向陳二狗,餵了他一顆丹藥,點了他的穴道,然後走到被趙嬸子切去耳朵,又刺瞎雙眼的男人面前,沉聲說:“你並不想殺宋小姐,我本不該殺你的,只是我放過了你,到了你的主人面前你還是難逃一死,所以……”
沒人看清他的動作,等大家回過神的時候,他正擦拭著臉上的血跡,那道從他的左臉一直延伸到右臉的疤痕在鮮血的映襯下顯得愈加可怕。
“你是魯蒼南?”趙嬸子看了一眼地上的宋舞霞,在心中盤算著什麼。遇到魯蒼南,她覺得自己必死無疑,可如果她完不成任務,就不是她一個人死這麼簡單了。
刀疤男似乎知道她怎麼想的,冷冷的說:“如果宋小姐傷了一根頭髮,也不是你死了就能抹平的。”說完這句話,他轉頭對著悄無聲息的樹林,提起內力朗聲道:“宋小姐是陸家少主的未婚妻,無論她與少主有沒有成婚,她永遠都是陸家的少夫人。陸家一向不喜歡血腥,但如果有人膽敢傷害陸家的人,哪怕只是陸家的一個僕人,我,魯蒼南一定會讓他知道什麼是血債血償,什麼是生不如死!”
話音未落,樹葉動了幾下,現場的人都下意識瑟縮了一下。關於魯蒼南的傳說太多了,沒人知道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甚至沒人敢在光天化日提起他,大家只知道他的臉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以及從來沒有他殺不了的人。
出乎意料地,魯蒼南並沒有殺了,或者逼死趙嬸子以及她手下的人。他說完那番話就讓他們都走了。不多會,在陸家的人群中走出一個青年,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昏倒在地的宋舞霞,然後一步一步走近她。
“少主,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魯蒼南走到他身旁,與他保持著一米的距離。
青年沒有回答。他半跪在地上,輕輕把宋舞霞攬在懷中,見她的臉上滿是汙漬,他用手掌輕撫著她的臉龐,用拇指一點一點細心擦拭著。
“少主,我把她的穴道解了……”
“不必了。”青年的聲音並不高,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卻又夾雜著悲傷,“找人跟著剛才那些人。他們不過是工具,要想真正斬草除根,就要先知道他們受誰指示。”說完這些,他輕輕嘆了口氣。
魯蒼南看著兩人,退開了幾步,對身後的眾人揮了揮手,隨即,包括他在內,所有人都消失了。
青年慢慢整理著宋舞霞凌亂的髮絲,然後緊緊抱住了她,低聲說:“三青,你計算過一切,卻獨獨算漏了一點,我的眼睛看到的不僅僅是你的外貌。”
一陣秋風吹過,他與宋舞霞籠罩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