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齋唸佛,不如讓清兒妹妹陪著。”她一手抓住宋舞霞的手臂,對著太后顯擺,“母后,你看是不是名不虛傳?”
“孝和見過太后娘娘。”宋舞霞欲行大禮,被太后攔住了。
“行了,這裡不是宮中,不用守那些規矩。”太后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著宋舞霞,對著女兒點點頭,“果然是個美人。只是,聽說你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是。奴婢五年多前生了一場重病,幸得一位師太相救,如今身體是好了,卻不記得以前的事了。”自稱奴婢讓宋舞霞很是不習慣,但這是規矩。
“五年多了……”太后低聲喃喃,“想來是因為宋太傅過世,你抑鬱成疾,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宋舞霞心中一動。從來沒有人說過她是因為父親過世,傷心得生病了。當初編造失蹤理由的時候她也沒想到這一層,太后為什麼要這麼說?
“這玉佩——”太后突然看到了她裙襬的東西,聲音略顯驚訝。
公主索性拿起來了玉佩。放在手中仔細端詳著,不住點頭,“上好的和田玉,雕工也是極為細緻,看這花紋,是不是博濤表弟給你的定情信物?”
“回公主,陸公子說,這是經大師開過光的,能保平安,所以……”
“我又不是要搶你的東西,你怎麼見外起來了,昨日說好的,你喚我懿安姐姐,我喚你清兒妹妹。對了,我的畫像如何了?”不待宋舞霞回答,她用小女兒對母親撒嬌的語氣對太后說:“母后,你不知道,清兒昨日為我和駙馬畫了一幅畫像,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是嗎?改**可拿那進宮給本宮瞧瞧。對了,本宮聽說三青居士一向以水墨山水見長,如今怎麼畫起人物了?”太后一邊問,一邊隨著領路的小沙彌走入了某個房間。
待眾人坐定。宋舞霞才回答:“自生病之後,奴婢——”
“行了,你自稱孝和也好,清兒也罷,不要奴婢來,奴婢去的。”太后說著,又看了一眼宋舞霞裙襬上的玉佩。
宋舞霞隨著她的目光也看了一眼玉佩,她已然明白了陸博濤讓她帶著玉佩的緣由了。只是這樣會不會弄巧成拙?他不怕我被打上陸家媳婦的烙印嗎?
見太后看著自己,宋舞霞急忙收斂心神,恭敬地回答:“自清兒生病之後,雖然依然會畫畫。但畫技已大不如前了。前日見公主與駙馬珠聯璧合,一時技癢,所以才斗膽畫了那幅畫像。”
“清兒妹妹就不要再謙虛了。本公主雖不會畫畫,但還是會看的,你昨日送我的那幅‘搖曳’,若拿去字畫鋪,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又在這裡胡說!”太后雖然呵斥了女兒,但眼神中滿是慈愛。回頭看著宋舞霞時,神情中卻滿是探究,她狀似閒話家常般問道:“當**入宮謝恩,聽說皇兒讓你彈奏《夜思》了?”
宋舞霞一愣,連一旁的丁文長也是一驚,只有公主似笑非笑地看著。
“回娘娘,清兒琴藝不佳,令皇上失望了……”
“可本宮聽濤兒說,你一曲《梔花別》綿長悠遠,繞樑三日而不絕。”太后雖然滿臉笑意,但話語卻越來越咄咄逼人。
太后這是什麼意思?宋舞霞一時想不明白,不知如何作答。雖然是姑侄,但陸博濤應該不會向太后提起碧琰山莊中彈奏《梔花別》的事,太后何以知道,又何以這麼問呢?
宋舞霞躊躇之際,丁文長突然開口了,“說起彈琴,太后娘娘,前些日子郡主給文長的兒子彈了一曲,煞是有趣,不如讓郡主彈給娘娘聽聽?文長四處漂泊,從未聽過這曲子。”
“哦?”太后轉頭看了一眼丁文長,又回頭對女兒說:“只是這荒郊野寺的,連酒肉都沒有,恐怕也沒有合用的古琴吧!”
“母親,你又取笑女兒!”公主不滿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