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的。”話音未落,她揚手又是一個耳光。
“殿下”丁文長情急之下欲去阻止長公主,見柳依依摔倒在地,嘴角滲血,只得轉而扶起她。“殿下,如果你找在下沒有其他的事,那在下和柳姑娘就先行告退了。”
“如果本宮不允呢?”她嫌惡地擦拭著手掌,好似生怕被染上疾病一般。
丁文長無暇細思,生怕公主一怒之下下令把柳依依殺了,急急告退:“在下先行送柳姑娘出府……”
“呯”一聲,公主手中的酒杯在地上裂成了碎片。丁文長強自鎮定,一步步扶著柳依依走下亭子。他在賭,賭自己並未看錯這位長公主。當兩人走下最後一個階梯也並未聽到公主命令下人把他們強行留下,輕輕吁了一口氣,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紗幔後模模糊糊的身影。
“丁公子,公主口中的她……”
“柳姑娘,我先行送你回添香樓。”丁文長打斷了柳依依的問題,暗自思量起自己聽到的每一句話。
亭子中,懿安長公主就著酒壺猛灌了自己幾口。“來人,拿酒來”她高聲呼喝,沒有人回應,因為下人們一早被支得遠遠的。她沒再說話,只是獨自枯坐著,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她沒有回頭也沒有動,直至感覺到一隻溫暖的大手輕輕按住了她的肩膀。
“不消到明日,京城又會多了一個八卦,懿安長公主為了皇商丁文長,與添香樓的姑娘爭風吃醋。”她淡然地陳述,嘴角滿是譏諷。
“懿安,你何苦……”
“不要誤會。”她重重搖搖頭,“我不是為了他,我只是為了自己……”
“懿安”駙馬在她身旁坐下,輕輕握住她的手。
“你知道歷朝歷代有多少公主是壽終正寢的嗎?”她突兀地冒出一句話,又急忙移開了話題,輕聲陳述:“明天柳依依就會從添香樓消失,你說全京城有多少人會相信,是我嫉妒成狂,派人殺了她……”
“你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只是——”駙馬微微皺眉,“只是太后娘娘那邊……”
“啟昌,你恨過我嗎?”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駙馬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摸了摸她的額頭。
公主搖了搖頭,抓下了額頭上的手。“如果你不是被逼成了我的駙馬,也許……”
“我本就不適合官場,如今可以日日彈琴、夜夜作畫,又有嬌妻為伴……”
“不知哪一天,我們就會被莫須有的事牽連,身首異處,甚至你的家人都會被株連。”
“你想得太悲觀了。”駙馬欲安撫她的情緒,卻徒勞無功。
她推開自己的丈夫,用力扯下了亭子四周的紗幔,然後跌坐在石凳上,無力地說:“皇家是世上最骯髒的地方為人父者能為了皇位殺了襁褓中的兒子,為人母者為了自己的目的……”她的眼淚自眼角滑下。
駙馬走過去,心疼地抱住她,低語:“也許我們可以像丁公子那樣,永遠離開……”
聽到“離開”二字,公主絕望地笑了起來,喃喃:“他走不了,至少不能活著離開京城。而我們,你知道府中有多少的暗衛嗎?也許我們根本連公主府的大門都出不了”
駙馬只能無言地拍著她的背。他不知道她為什麼做這些,也不知道太后要求的是什麼,他只知道,每一次,當她做出違心事的時候她都會很難過。他也曾問過她,她嘴上說那些事太骯髒,不適合讓他知道,但他知道,她想保護他,因為知道得越少才越安全。只是,作為她的相公,他不想看她傷害自己。
“懿安,這次的事是不是和宋小姐有關?”他輕聲問。感覺到她在搖頭,他也嘆了一口氣,“雖然我幫不了你什麼,但至少我可以安靜地聽你說話。”回答他的依舊是沉默,他只能繼續猜測:“是不是有關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