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食物”逃來逃去,最終都會回到這裡來。
我渾身已被汗水浸透了,胸口疼地像裂開似的,一下子倒了下來,我解開非白,艱難地趴在非白身
上,忍痛又喚了聲非白,卻毫無反應。
念俱灰,看著這成堆成堆的屍骨山上那盛開的西番蓮花,心想,當真要同原非白死在一起,索性一
把火把這罪惡之地連同這西番蓮一起燒掉,反倒乾淨。
我主意已定,便將身上纏上引線,一頭放在一旁的原油溪中,然後拉著原非白坐到一端,含笑說道
:“非白,我能同你死在這裡,是我花木槿的福氣。”
摟緊了原非白,正要點燃引線,看著火光下原非白昏迷中絕美而痛苦的容顏,又忍不住淚如泉湧,
心上還是捨不得原非白死在這裡,不由放下火摺子,抱著原非白絕望地痛苦了起來。
一陣鳥叫傳來,我抬頭一看,卻見一隻五彩的鳥兒,飛到西番蓮的大花盤上對著外婆咕咕叫著。
竟然是那隻握放在外面的鸚鵡,我開心地叫著:〃小雅”,它飛到我的手臂上,蹭著我的袖子,我大
喜過望,人類貪新,動物念舊,小雅一定是飛回自己的窩中,只是它怎麼會飛到這裡來呢?
無論如何,既然這隻鸚鵡有辦法飛進來,自然會想辦法飛出去,那我們只要跟著鸚鵡出去就行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花開花落時(五)
我想了想,還是將引線留在此處,又從屍隊裡翻出幾支鐵箭帶上,然後摸摸鸚鵡,“小雅帶我們
出去吧。”
鸚鵡只顧同我親熱,根本沒有理睬,我著急起來,把鸚鵡往空中一扔,它又飛回我的身上,我來回
扔了幾次,它似乎意識到我的用意了,往黑暗處飛去,我復又把原非白綁在我的身後,忍住傷痛向
前走去。
我照著火把,鸚鵡在前面飛飛停停,不離我兩步之遙,過了一會兒,前面真的出現一絲曙光。
我大喜,揹著飛白快步向前。前方是一堵破舊的石牆,我走入時,煙塵累累,似是很久無人啟動,
牆面唯留一小洞,鸚鵡開心的穿過那個小洞,飛了過去。
我愣在那裡兩三秒,那隻鸚鵡又從那個小洞回了進來,然後又飛了出去,來回幾次後,停在那個小
方口上,好奇的轉動著腦袋,似乎是疑惑,我為什麼不能同它一樣飛出去。
我一屁股坐了下來,恨自己此時不能吧原非白變成一隻鸚鵡給送出去。
我用我的腦袋撞著石牆,滿心沮喪,沒想到嘩的一聲,洞口開啟了。
我後退一步怕有什麼兵器射出,等了許久,這才放下心來。
我拿了塊石頭扔了進去,沒有什麼反映,就揹著原非白輕輕走了進去,然後待在那裡。
這是一個十分奇異的世界,放眼所及是一個紅色的世界,紅木椅子,紅木圓桌,大紅幔帳,紅色流
速帷幔,就連裹著銅鏡的錦緞都是紅色的。
然而這個房間只有一半,到書桌這裡卻是一片怪石嶙峋,峭壁危崖,崖下水流之聲比之方才更急,
給人的感覺便是原本是一片溫柔浪漫鄉,猛地被一隻上帝之手給折斷了一半,只剩一半永遠的留給
了這個靜止的世界。
我放下原非白,走到床邊,用原非白的烏鞭輕輕撩起紅紗帳,卻見帳裡睡著兩人,一個身心偉岸的
男子,抱著一個絕代姿容的女子,竟然是我在壁畫中所見的畢出魯可汗同軒轅紫彌。
象牙床上兩人紅色的衣衫雖是墜滿寶石珍珠,卻十分古老,略有褪色,面容有些乾澀,那個畢出魯
渾身有些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