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檉未置可否,只衝他笑笑,爬起來整理下衣服,伸手摘下趙信頭上的一根草棍,朝霞映紅了他的臉蛋,他張張嘴…“二爺,別磨蹭了,咱們今天還有幾十里路要走呢,錯過地方,就只能在野地裡喂狼啦!”路逍遙伸了個懶腰,遠遠的衝王爺喊道…
趙檉翻了個白眼,這傢伙總是大煞風景,他哼了一聲,鑽進了草叢中解決了大事,又在溪水邊洗漱了,回來時,夥計們已經喂好了牲口,將帳篷等雜物收拾好,馱子搬上了馬背。趙信過來給王爺整理了下衣服,梳好了頭髮,將一頂寬簷白氈帽扣在他的頭上,遞給他兩個烤熱的胡餅,倒上剛煮好的茶,自己又忙著澆滅了篝火,將一應之物收拾好,裝進背囊,綁在馬背上。
“數好嘍,每個人一兩,一匹馬五兩、一峰橐駝十兩、大車就按十兩吧,檢查仔細,看看有沒有藏sī的!”趙檉剛將胡餅嚥下肚子,就看到一隊從寨子裡出來的軍兵走過來,大聲嚷嚷著要買路錢。
“劉巡檢,都是老熟人了,這次走的貨也都是正經東西,還是老規矩吧!”張確追著一個軍官模樣的大漢鞠躬作揖的說著好話。
“張掌櫃的,現在情況你比我清楚,兩國打的正緊,經略司可是下了嚴令的,不準一人一馬過境,兄弟們擔著多大的風險,你這些貨只要到了那邊絕對是幾倍的利潤,我這點小錢對你來說不過是九牛一個人拉扯著離開人群到一邊討價還價去了,一隊小兵圍了過來,罵罵咧咧的檢查貨物,能吃的能用的順手裝起來的,大家也只能裝沒看見,敢怒不敢言。
“喂,這車裡裝的什麼?”一個小頭目吊著膀子,面sè猙獰,臉上有一道從眼角到嘴角的刀疤,嘴裡嚼著mō來的ròu幹,手裡還拎著一小壇酒走到趙檉面前推了他下問道。
“哦,軍爺,都是些怕雨淋的貨物!”趙檉打了個眼sè,讓聚過來的近衛們不要過來,他陪著笑說道。
“開啟看看!”那刀疤臉拍拍車廂說道。
“軍爺,您看剛剛打好包,來回折騰很麻煩的,您通融通融!”趙檉熟練的mō出個小銀錁子塞到刀疤臉的懷裡,在這種邊地,銅錢是沒人要的。
“不行,現在是戰時,一切從嚴,否則按通敵論處!”刀疤臉並不買賬,手握刀柄說道。
“李隊正,這是我家少東家,頭次出門,還要您多關照!”商隊一個管事的見刀疤臉糾纏不休,急忙過來勸解。
“滾,老子認識你,手裡的刀不認識你,既然是少東家,我就要多跟他親近親近!”刀疤臉將刀抽出了半截恐嚇道。
“李隊正,有事好商量,不必跟他下人計較,咱們這邊說!”趙檉斜眼間看到刀疤臉的持刀的右手上套著個金閃閃的指環,伸手拉住他的手,兩個指環並在了一起。
“哼,看在你們少東家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否則一刀剁了你!”刀疤臉冷哼一聲,看看拉住自己的手罵道,只有趙檉感到他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老大,屬下情報司四局李天昊!”兩人走到一輛大車的後邊,看看左右無人能看到,刀疤臉才略一抱拳說道,語氣甚為恭謹。
“嗯,你一堂堂情報司交通局長,卻委身一個小隊正,委屈了!”趙檉見他帶著金指環,知道刀疤臉身份不低,聽他報號立刻叫出了他的職務,這些人他都是隻聞名而未見過面。
“為老大效命,屬下不敢!”李天昊雖已知道趙檉的身份,卻不敢叫破,依然按組織中的慣例稱呼,
“嗯,現在那邊有什麼動靜嗎?”趙檉點頭又問道。
“老大,那邊可能有人洩lù了,據我剛剛獲知的情報:夏國已知野利有接受我招撫之意,已經遣特使前來安撫,意圖先穩住野利再做打算。其樞密院‘諜報案’也派出人員,其目的尚不明確;另野利雖表明了態度,但兩面討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