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護主心切,但是追究起來也是犯了大罪的。
“那……那就這樣吧!”趙仁無奈地說道。
“囉嗦什麼,趕緊搬桌子騰地方,又不是來給我奔喪的,耷拉著臉幹什麼?”趙檉捋捋袖子就準備擺桌子。
可他是皇帝,就是當王爺時這種粗活也輪不到他上手啊,大家急忙上前搶著動手。把暖閣中的零七八碎的東西都清理到一邊,見喜早就安排小黃門們抬進來幾張長條桌拼成一張大桌子。鋪上臺布。膳房的三狗已經將宰殺好的羊抬來了就架在暖閣外的空地上烤了起來,準備好的菜蔬、果品先擺了上來。
“咱們先祝二爺吉人天相。又躲過了狗賊們的刺殺!”趙勇首先站起身舉杯說道,他得知皇帝遇刺的訊息後是心急如焚,尤其是當時傳來的訊息並不詳細,皇帝生死不知,他跟趙義打了個招呼就星夜往洛陽趕,親眼見了皇帝無事這才放下心來。
“二爺是天子,得上天的護佑,怎麼會有事!”趙智舉杯站起身說道。
“好、好,同飲一杯!”眾人起著哄。趙檉也舉杯一飲而盡……
“二爺,此次刺殺者的來歷可曾查清!”連飲三杯後,趙忠將話題又扯了回來說道。
“嗯,現在只能認定是來自西域木剌夷國的刺客,但是受誰指使,目的何在還一時不得詳情。”趙檉夾起一塊麻辣豆腐乾說道,這辣味可不是來自過去的生薑、芥末,而是純正的美洲辣椒,當然也是近年大航海的成果之一。
“如今政通人和。和女真也相安無事,有誰還想對二爺不利呢?”趙孝也跟著嚐了一口,辣的他扇著舌頭說道。
“哼,不管他們是誰。敢對二爺下手就是咱們的死敵,他就是躲到天涯海角,鑽到十八層地獄也得將他揪出來碎屍萬段!”趙廉咬牙切齒地說道。
“刺客既然來自西域。咱們不管他受誰指使,先派兵滅了他們再說!”趙恥言道。
“此事尚無定論。我們不能先自亂了陣腳,抓住主謀才能順藤摸瓜將他們連窩端掉。永除後患!”趙仁看桌上的兄弟們幾杯酒下肚都激動了起來,插言說道。
“嗯,仁哥之言有理,如果只殺掉幾個刺客,是治標不治本啊!”趙廉說道。
“俗話說暗箭難防,我們在明,敵人在暗,殺了這幾個毛賊,他們仍然可以遣人來襲,稍不留意就會釀成大禍啊!”趙智也點頭稱是。
“首惡不除之前,二爺還要小心為上啊!”趙勇也冷靜下來說道,而眾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皇帝身上。
“咳、咳……”趙檉清清嗓子仰脖又喝下了一碗酒說道,“你們在座的除了當朝宰執,便是一方大員,只因為我遇刺這麼點事情便驚慌失措跑到這裡。雖然這表明你們忠心對我,但是你們想過沒有,如果此時有人在汴京藉機起事,而朝中無人會是什麼情況。還有若是刺殺是女真人所為,待你們離開守地,他們便大舉入侵而邊關無將又會是什麼情況嗎?”
“二爺,是屬下護主心切,沒有想過這許多!”趙仁臉一下變的通紅低頭言道,他是當朝首相,趙勇是樞密使,加上副相陳遘、參政知事李綱也在洛陽,而許景衡又前往江南弔唁宗澤,可以說朝中已經是群龍無首,而近衛軍多數也調到洛陽。一旦有人藉機在京中謀反,那麼便可輕易的控制京城,讓人佔了老窩。即便沒有事情發生,朝中諸多大員都紛紛湧向西京皇帝行在,也會讓人多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而這都是自己的失職造成的。
“我等有負二爺重託,請二爺治罪!”趙仁帶了頭,眾人都起身施禮請罪道。
“都坐吧!其實聽聞你們知曉我遇刺後便不顧一切的趕來,我心中甚慰,也十分感動。但是你們已經不是當日王府的小廝,而是擔負著治國治軍,保家衛國的重任,再不能意氣用事,要從大局出發!”趙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