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過學堂,請過師傅,卻是釀酒,造機器、玩焰火、把這麼大的地盤治理的井井有條,好像什麼都懂的!”
“放屁,我哪裡是什麼神仙,我要是神仙就先把你變成啞巴,省的嘴巴不閒著!”趙檉笑罵道。
“大總管是給二爺請過師傅的,只是都讓二爺打發了,最長的也沒待過三天!”趙信認真地說道。
“切,那不是跟沒有一樣啊!”趙勇撇了嘴說道,“二爺,那你為什麼趕他們走?”他看王爺沒有生氣,就又問道。
“呵呵,那幾個老先生都要我從六藝學起,講些什麼‘五禮、六樂、五射、五御、六、九數’,可他們嘴說的好,讓他們教我射箭,卻連弓都拉不開,還不如咱們府中的護院;‘六御’不過是教人怎麼趕車,還要車鈴鐺響出節奏,咱們府裡的馬伕都閒的屁股疼,還輪到我去趕車;那個‘數’不過是背個九九乘法口訣,就是我教過你們的那個,我出了道題就把他難住了,有兩個就是因此羞愧而走的,沒有用我趕,至於禮樂我是一點興趣沒有,他們說的我只想睡覺,還不如去種菜;讓他們講講兵,不是狗屁不通,就是勸我不要做武夫!”趙檉喝了口酒,辣的他扇扇舌頭笑著說道。
“他們真是不知二爺的脾氣,二爺最愛看的就是兵了,一本《孫子兵法》也不知翻看了多少遍了!”趙信趕緊給王爺倒了杯茶讓他漱口道。
“我雖然翻看了無數遍,卻依然常看常新,此可謂博大精深,縝密完整,雖講的是兵法,卻征戰,治國、治家處處可用,恐窮我一生也難以參悟透,只是恨不能早生千年,聽兵聖教誨!”趙檉感嘆道,他這說的倒是真心話,前世的軍校這是必修課,爭論千年,發展出了無數流派,兩千多年來,國內外的政治家、戰略家,無不稱其為適用於一切有競爭活動的領域。軍事家視其為“兵學聖典”,政治家視其為治國方略,哲學家視其為人生寶鑑,外交家視其為談判法寶,文學家視其為藝術精品,企業家視其為商戰的最高教科,稱其是人類智慧的寶庫、世界謀略之大全並不過分。
“小哥兒,少讀兵,有如此見解當真不易,可否同飲一杯!”話說知音難覓,鄰座的何去非聽趙檉如此推崇兵,心癢難耐湊過來舉杯說道。
“老丈如此抬愛,小人哪裡受得起!”趙檉趕緊起身同舉杯說道,心中卻是暗樂,“孃的,費了我半天唾沫,你終於忍不住了!”
“剛才竊聽聞小哥兒曾飽讀兵戰策,不知可讀過《六韜》?”兩人喝了杯酒,趙信早就懂事的給老頭搬了把椅子,何去非坐下問道。
“來就考我啊,這會兒可不能裝慫!”趙檉吃了口菜,壓壓酒說:“略有涉獵,傳此乃周文王師姜望撰,實則為後人所著,成約在戰國晚期至秦漢之間,該分文韜、武韜、龍韜、虎韜、豹韜、犬韜六卷,共六十篇。”
“不錯!”趙檉答得中規中矩,老頭捋捋鬍子笑著點頭道,“小哥兒可知中對為將者有何求?”
“哦,要為將領者要具備勇、智、仁、信、忠等德行和與士卒共寒暑勞苦飢飽之風範,戰時執行嚴厲的軍紀!”趙檉立刻答出。
“帥帳下設謀夫策士幾人?”
“凡舉兵帥師,以將為命。命在通達,不守一術。因能授職,各取所長,隨時變化,以為綱紀。故將有股肱羽翼七十二人,以應天道。備數如法,審知命理,殊能異技,萬事畢矣。”趙檉答道,心說這老頭問的夠偏的,歷代兵中完整論述軍隊指揮所參謀機構及人員稱謂的非常罕見,可這本就有,“腹心一人:主潛謀應猝,揆天消變,總攬計謀,保全民命。謀士五人:主圖安危,慮未萌,論行能,明賞罰,授官位,決嫌疑,定可否…法算二人:主計會三軍營壘糧食、財用出入,共計七十二人。”
“可知文伐十二節?”老頭見未問住趙檉,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