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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是這些人犯了事兒,讓王爺抓了現行。再仔細一看,嘿,陝西軍兩路經略使的公子都在那綁著呢!

“完了,事兒大了!”陝西軍的眾將的眼睛都偷偷瞄向兩位大佬,他們老兩位都是臉sè鐵青,看都沒看兩個‘孽子’蹬蹬幾步率先走進了大帳。有人暗自興奮,有人愁眉苦臉,還有的幸災樂禍,和西夏人沒打起來呢,自己人看樣子要先幹起來了。這場戲有看頭!

主帥升帳,點過卯。眾將分兩邊站立,可卻是涇渭分明,右邊是以副帥趙仁為的河東軍諸將,左手是以姚古和劉延慶為的陝西軍諸將,兩邊人都是大眼瞪小眼,心懷忐忑,不約而同地將手放在了刀柄上,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刀火併的意味。

“今rì聚將,不為別事,就是我們軍中有人不遵軍法,擅自出營,縱兵劫掠,如何處置,請大家拿個主意!”趙檉落座,朗聲說道,他身後一邊是捧著印信的見喜,一邊是抱著御賜寶刀的趙信。他輕咳一聲,掃了眼眾人,眼神卻有意無意的在劉延慶和姚古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這兩人剛才對他行禮時,神情不恭,連腰都沒彎一下,看來對自己這個‘小’王爺看不上眼。

“大帥,不知道我涇原路將士罪犯哪一條啊?”姚古耷拉著眼皮捋了捋鬍鬚不冷不熱地問道。

“是啊,大帥,我鄜延路的將士一路拼殺到了這裡,沒有功勞也罷了,怎麼卻被綁在轅門外啊,還請大帥給個交待!”劉延慶也接茬說道,但話中卻帶有絲挑釁的味道,好像趙檉不給他個合理的解釋,便要摔耙子了。

“呵呵,本王又不是糊塗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抓人呢?”趙檉瞪了自己右手邊的蠢蠢yù動的忠勇軍眾人,笑著說道,“趙義,你說說吧!”

古時對於相互間的稱謂相當謹慎,稱呼都是就高不就低,爵位高稱爵,官職高稱官名。趙檉的爵位是親王,官職是河東經略制置使,也就是‘路帥’。但是王爵乃是眾爵之,當之無愧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帥’在那會兒,狹義上是指一路的經略使、安撫使、鎮撫使等,但廣義上只要是領導都能稱帥,就是十人之的夥長都能稱為‘十人之帥’,那像姚古、劉延慶他們官居陝西一路經略使,當然也可以稱為帥。他們理當稱呼趙檉的爵位,現在卻叫大帥,雖然也可,但是有了與其平起平坐的意味,可以說不敬了,這就難怪河東軍的諸人惱火。

“是,王爺!”趙義站起向王爺施禮,揮手讓部下將眾犯軍押到帳外,“經查鄜延路兵馬都監劉光世,帶領親隨七十三人,擅闖伯裡寨,威逼寨中富戶納糧五十石、耕牛十頭、羊二百隻、馬二十匹;察涇原路副將姚平仲擅離軍營,帶兵三十人,無令深入靈州城下,回營時被守營軍士查獲,卻無理取鬧,毆打守營軍士,強闖寨門。人證物證俱在,如何處置,請王爺示下!”

“大帥,這都是些許小事,又抓又綁的是不是小題大做了啊,我將他們帶回去教訓下便可,何必驚動您呢!”姚古乾笑著說道。

“大帥,我們千里遠征,軍士們吃不好,睡不好,定是饞了,找那些富戶要些吃食有何大驚小怪,大不了我們照價賠償便是了!”劉延慶聽完也鬆了口氣,這樣的事情別說在西夏,就是在國內也不算事兒,這個‘小屁孩’真是沒事找事兒。

‘啪’,突然驚堂木一聲脆響,把眾人嚇了一跳,齊向前邊望去,只見剛才還笑呵呵的王爺面陳似水,“劉經略使、姚經略使你們也在軍中廝混了幾十年了吧,可知三令五申,七十二斬?”趙檉怒道。

“知道,當然知曉!”劉延慶挑了下眉毛說道,姚古也點點頭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