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還活著。”天衣泣不成聲。
明日想伸手去摟著天衣,可手停在半空,卻無法向前——他穿越不了那冰冷的鏡面。
他突然感覺心好痛。
他只有這樣,靜靜地任天衣哭著。
這一刻,時間不存在了。
不知過了多久,天衣緩緩鬆開雙臂。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她顫抖著撫摸那鏡面:“為什麼你會在鏡子裡?”
明日笑了笑:“大神怕我出去搗亂,把我關起來了。”
天衣輕輕拍了下鏡面:“又胡說!”
然後她突然把臉頰貼到上面,喃喃地道:“我好想你。”
明日不笑了,嘆了口氣,伸出手掌,輕輕印在天衣臉龐:“我也是。”
“這二十年,你在哪裡?”
“一直都在這裡,在火雲城。”
“那為什麼不來找我?”天衣問完,才發現自己問錯了——明日在這鏡子裡,就算想去找她,恐怕也無能為力。
明日卻覺得內疚:“我本該早一點來找你,可是火雲城初建,百廢待興,我。。。。。。”
天衣卻搖搖頭:“不要說了,我明白的,天下大亂,三界即將不保,這是你闖的禍,就應該你去承擔。”
“可是,”她接著道:“你應該讓我替你分擔。”
明日笑了:“你已經替我分擔了,這二十年你南征北戰,為人界保住整個西方,立下了汗馬功勞,還不算分擔嗎?”
天衣臉紅了紅。
明日溫柔地看著她,臉上始終掛著微笑,這是發自心底的、幸福的笑。這一對人兒,為了天下蒼生,這二十年來只得見這一面,這一刻,是完全屬於他們的。
“對了,”天衣似乎突然想起什麼:“你剛才說。。。。。。那你就是。。。。。。”
明日嘴角一癟,笑了:“火雲城城主啊,夫人。”
天衣臉又紅:“去!誰是你夫人。”
明日眉頭幽默地皺起:“遭了,現在天下人都道你是我妻子,那你的名節豈不是壞了。”
天衣無語,只有使勁用拳頭敲明日“胸口”。
半晌,雨點般的攻擊終於結束。
“那。。。。。。你總該知道,為何你手下的行者會莫名其妙地要求我們派出兩千精銳來護送幾車礦石,卻在快到火雲城的時候又叫我們扔了?”
“這次運送的,並不是那些礦石,而是你們,你們兩千帝國騎兵。”
明日說出這話,大出天衣意外:“什麼!”她差點叫起來。
明日繼續道:“翡翠城堅守北方門戶二十年,已日漸衰弱,現在更面臨三國夾攻,力不從心,可火雲城初建,三大行者中僅找到了天行者,其餘海行者和風行者都未歸位,實在無法施以援手,我雖然派出了七位天行者,翡翠防務卻並無多大起色,而近日還頗有破城之危,不得已,我只有讓元英以護送物資為名,要求你們派出最精銳的前鋒近衛二營,目的就是希望能以你們兩千精銳,減輕翡翠的防務壓力,這樣做,也是避免邊南和天朝找到藉口禁止你們穿越兩國國界。”
聽明日說完,天衣長出了口氣:“這種辦法,也只有你才想得出來。”
“可我們最後還是被天朝襲擊了呢。”
明日笑道:“那是意外,不在我的控制之內。”
明日接著道:“這次讓你來,還不全是為了翡翠城的事。”
“還有事?”
“你知道這二十年,這些個行者,都是誰幫我找到的嗎?”
天衣一想,也是啊,明日不能出這鏡子,那些行者又明明都是一些普通人類,誰幫他去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