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縱容,免官而已。由此將士形成逃跑無罪的認識,強制性的軍紀亦不再具有約束力,軍心瓦解每遇敵軍望風而逃。野外會戰,沒有決一死戰的信念;守衛防禦,缺乏持久作戰的打算,蕭崇德就帶領著這樣一支貌似強大的軍隊與金軍展開戰鬥。
蕭崇德的對手完顏婁室十四歲便從軍,二十一歲代父為七水部長,其用兵鷙勇果毅,諳於兵略,善打硬仗,智取黃龍府得到了免死鐵券,是金軍中的悍將,其手下的是一支鐵軍,號稱不敗。常年金戈鐵馬的戰場生活讓婁室在每次大戰前都莫名地興奮,他習慣了與兵力是己幾倍的對手搏殺,習慣冷靜、快速地分析敵我軍情,為戰爭而生的婁室已經把與敵軍的決勝,當成是生命的瑰麗碰撞。
兩軍接戰,完顏婁室乘原州軍侍眾輕敵,列陣未穩之時,將七千先鋒軍分為兩隊,迭出迭入,轉戰三十里,激戰半日,完顏宗幹領軍五千又到,從側翼合擊。原州軍大敗,被斬數千人,鮮血染紅白石濼。蕭崇德領敗軍撤至胡鳳鎮結寨據守,又被攻破,不得不帶一萬殘軍退守原州城。
面對兵力仍多於自己的原州城,完顏婁室沒有采用金軍習慣的強攻硬取,而是採用圍困的辦法斷絕其援軍拿下原州。這時困守孤城的蕭崇德開始品嚐自己釀下的苦果,原州物產不豐,趙信主政時靠貿易補充不足。蕭崇德奪權之後屢屢強取商隊的貨物,賴賬不還,商隊只能退出原州市場,就連過去最為緊密的商業夥伴也撤離了原州。
原州城原有二萬多人口,又養著六萬的軍隊,每日消耗的糧食都是個巨大的數字,以原州所出難以為繼,將趙信攢下的家底也吃得差不多了,商隊撤出後全靠西京供給。如今城池被圍沒了外援,城中儲備的糧草不夠十日食用,箭矢只有十萬支,不足以支援長久作戰,城破只是時間問題…
當趙勇再次提出是否救原州時,趙檉很糾結,說心裡話他只想救趙信一人,對於蕭崇德這個小人並無興趣,他曾幾次派人到德州想以‘西南招討使’的名義號令德州軍共同抗金,趙檉都沒理會,要不是阿骨打派兵攻打恐怕他就要出兵‘討伐’德州了。
而更令趙檉厭惡的是他居然不顧兄妹之情,奪了趙信的兵權不算,還要將自己的‘老婆’獻給耶律雅裡‘陛下’為妃,這也是當他看到耶律餘覩要將自己的外甥女蜀國公主送給自己的時候當場拒絕的原因,他不喜歡這種以女人謀取利益的事情,更討厭這種出賣自己親人的行為。
“勿嗟塞上兮暗紅塵,勿傷多難兮畏夷人;不如塞奸邪之路今,選取賢臣。直須臥薪嚐膽兮,激壯士之捐身,可以朝清漠北兮,夕枕燕雲。”正當趙檉思考如何處理原州之事時,耳邊傳來悽婉的歌聲,這麼晚了誰還在園中,他循聲望去…(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夜談
() 一彎低垂的殘月散發著清冷的光芒,枝頭的枯葉承載不了夜露的重量簌簌飄落,悽婉的歌聲在這寂寥的夜晚讓人倍覺淒涼,亭中纖弱的身影人見猶憐,讓人有種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
“誰?”餘里衍猛然回頭輕喝道。
“公主勿驚,是我!”趙檉將自己貂皮大氅輕輕披在公主肩上。
“二公子!”餘里衍身體本能的閃了一下,待看清了來人的容貌訝然道。
“更深露重,在下並無惡意!”趙檉笑笑說道。
“多謝公子了!”餘里衍說不清自己此時的感覺,身上不再寒冷,心也不再冰冷,任由他將大氅披上,繫上衣帶。
“明日還要遠行,公主為何不早些休息?”趙檉後退了兩步問道。
“那公子為何也未就寢?”餘里衍沒有回答反問道,宴散後,想起席間耶律餘覩所為讓她苦悶,想想自己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