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爾補想想便同意了。便在沙河岸邊宿營,可是他的部隊來自各個地方的守軍,倉促之間指揮系統顯然還沒能捋順,以致在下達命令的時候即引起了不小的麻煩,但是在皮鞭和長刀的威懾下總算安定下來了。
次日清晨,兩位金軍都統都鬆了口氣,他們擔心的夜襲沒有發生,這讓他們不免暗稱僥倖,若是宋軍發起襲擊。以他們當時的狀況非得引起巨大的混亂不可,弄不好還未戰便已經輸了,不過這也讓他們看出宋軍的實力肯定也是不濟,不敢分兵作戰。
當選擇好了渡口,金軍便打馬下水渡河,這是他們的看家本領自然沒有什麼問題,可也不免擔心,如果宋軍趁他們半渡而擊也會讓他們難受,但是這種情況還是沒有發生。連看守渡口的宋軍都跑的沒了蹤影,更不要說宋軍大隊人馬了。兩人相視一笑,看來那野死的有點冤,這孩子怎麼會讓如此無能的宋將給大敗了。白白的浪費了一次次可以給自己重擊的機會。
等金軍趕到中山城下時卻有些意外,只見宋軍已經依城列陣完畢等待他們的到來,俄爾補下令在三箭之地外列陣。看著宋軍薄薄的陣列讓俄爾補和術列都笑了,自己只需一個衝鋒就能將他們擊穿。當然還是例行一番勸降。卻被宋軍拒絕了,這時正是正午時分。宋軍面南列陣衝著陽光,正有利於進攻。
當他們接近宋人時,高聲大喊著恐嚇他們,這是他們在南下時總結的戰術,和宋軍作戰時,只有大吼一陣宋軍就會崩陣,四散奔逃,而他們就可藉機掩殺,輕鬆的取得勝利。但是宋軍沉靜不出聲。他們再喊一次,宋軍還是不動,當他們大喊三次之後,就開始真得發起進攻了。
金軍縱騎向前射出他們的長箭,但是宋軍軍也不甘示弱,他們也開始還擊,不過射出的卻是炙熱的彈丸,戰場上真個是矢如飛蝗,響聲如雷。俄爾補很快便感受到了這些火器的威力,小拇指肚大小的彈丸透過了盔甲射穿了他們的手臂和腦袋,甚至連雙重鐵甲也難當其利。
連珠槍的射擊的炸響聲,升起的煙霧,不但唬住了頭一次見識火器威力的金軍,還把他們的馬嚇得夠嗆,翻蹄尥蹶子的掉頭往回跑,真是真是急急如喪家之犬,忙忙如漏網之魚,看到這個情形,俄爾補不禁怒吼道:“給我殺掉那些廢物,不要讓他們擋住我們的前進道路…”
督戰的女真人忠實的執行了都統的命令,一陣密集的箭雨後,將由降兵組成的前鋒炮灰們全都射成了刺蝟,看著血淋淋的戰場,橫七豎八的屍體,聽著還沒有死的人哀嚎聲,全軍肅然,看向俄爾補的眼神中既有恐懼,也有憤恨!
趙檉看看戰場上的情形,只是笑笑沒有下令趁機追擊,他還在等待機會,經過偵查,他以獲知此次北來的金軍共有三萬餘人,大部來自被金軍佔領的真定,這讓趙檉心中一動,自己正可趁真定空虛之際遣兵襲取,可自己的手中現在大部為步軍,騎軍只有三個輕騎兵旅。如果要攻取真定,就必須出動龍騎奔襲,守城的任務就落在了步軍身上,而自己統軍作戰以來,還沒有單獨依靠步軍作戰的先例。
經過與金軍的多次交鋒,趙檉知道作為金軍主力的女真人都為騎軍,而那些降軍和徵調的協從軍及降軍多為步軍,而翰離不當初是從河北西路南下的,他的軍中雜牌佔了一半,為了攻擊汴京肯定是這些女真人打頭陣去吃肉,而這些協從軍只能在‘後方’擔負守城和圍城的任務。
金軍步騎混編的列陣方式一般是以騎軍列在前面,而把所有的步兵列在第二線,他們的想法就是要在一個衝鋒之下,就擊破敵軍的中軍以使敵軍的陣型崩潰,隨後再以步軍上前拼殺,兩翼騎兵包抄,從而聚殲敵軍。
為了在己方缺少騎兵的情況下應付金軍的這種戰術,趙檉擺出了一個新奇的戰鬥隊形,以發揚步軍的長處,從而戰勝女真騎軍,於是他在城外擺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