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吃食走過來說道。
“臣等拜見…”看到趙信,幾個人趕緊摸摸嘴,欲起身施禮。
“好了。別假模假式的了,大家都是一口鍋裡吃飯,一起在槍林箭雨中闖過來的兄弟,何必客氣呢!”趙信擺了下手笑著說道。
“呵呵。別說你們怕御史彈劾,我也被他們煩死了,恨不得將他們按在地上揍一頓!”趙檉將手在衣服上隨便抹了抹。也抓起一塊點心塞到嘴裡。
“陛下,您也煩他們啊。只要您說話,不用您動手。我們就把他辦了,還讓他們找不到人,給您出出惡氣!”江威一手抓著一塊說道。
“唉,揍了他們又能怎麼樣?那些人都是那個德行,揍了他們還覺得挺光榮,而且很快會名聲大躁,恐怕有了一回得爭先恐後的爭著讓皇帝打他們呢!”趙廉嘆口氣說道。
“那還是過去好,咱們不論是在地方還是京城怕過他們哪個,連王黼都被陛下打得抱頭鼠竄,若是現在打了李綱,恐怕那些士人們上的奏章能把大慶殿堆滿!”李泉好像十分懷念地說道。
“是啊,過去在襄邑的時候,咱們和陛下每天訓練、讀書,做買賣,日子多麼快活,誰敢惹咱們王府的人,現在想見陛下一面都難啊!”江威半是懷念半是抱怨地說道。
“唉,我何嘗不想啊,可現在是身不由己了,早知道就不當這個皇帝了,你們好歹還能隨便四處走走,可知我出次宮有多難,三年了每日悶在宮中有多難熬,還得每天聽那幫朝臣們嘮叨,煩也煩死了!”趙檉也苦著臉說道。
“陛下,那這次打燕京就當大家陪您散散心了!”柳彪十分同情的看著官家說道。
“好是好啊,可打完了不是還得回去嗎?”趙檉嘆口氣道。
“行了,時間緊迫,大家也吃飽了,趕緊說正事!”趙廉見越說越‘離譜’,官家要是不幹了,他們豈不成了天大的罪人了。
一陣聊天打屁之後,大家彷彿又回到了從前,找到了久違的感覺,這也正是趙檉所希望的,戰爭並不是一場簡單的遊戲,是需要各個部門和軍隊之間的配合。而此次承擔敵後登陸任務的部隊都有著很深的淵源,這些主官們都曾在一起生活、訓練、戰鬥多年,瞭解彼此的作戰風格,甚至生活習慣,達到了某種潛在的默契。
“我們此次營州敵後登陸作戰有兩個任務。”長桌上已經鋪上了地圖,趙檉指著說道,“第一,隔斷幽燕各州與遼東的聯絡,斷敵退路,阻擊金國援軍入關;第二,奪取山後九州,殲滅金軍東路軍。具體部署由趙廉講一下!”
“此次作戰目的陛下已經講明,下面說說作戰計劃!”趙廉站起身說道,“早在年初,陛下便著手籌劃此次戰役,樞密院和兵部及各衙首官參與制定,在五月進入第一階段。陛下出京南巡及與女真人的談判是故布疑雲,麻痺敵人掩護我軍完成戰役部署;九月開始實施第二階段的作戰計劃,在西部利用邊境衝突擴大戰爭,出其不意的奪取了儒州和石門關天險,逼近居庸關,迫使燕京金軍增援。其後又以談判破裂為由,陳兵燕京府界河,擺出進攻之勢,使金軍不得不從平州調軍增援燕京,在外圍的易州、涿州、順州、檀州佈置防線,要禦敵於燕京城外!”
“哦,這打法也就咱們爺才能想的出來,經過這麼一折騰,金軍全部被從平州調離,我們從營州登陸後迅速搶佔他的老窩,再三路合圍攻下燕京城!”章樸眼前一亮說道,心中不住暗贊皇帝的詭計就是多。
“哼,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趙廉拍了章樸一巴掌說道,“在西部和北部兩軍的佯攻下,金軍兵力南移,後方空虛,我們從營州登陸便是出其不意的在女真人後背插上一刀,而這一刀要插向這裡!”
“燕京城?!”眾人順著趙廉的手指向地圖上看去驚呼道,利用水軍從敵後登陸作戰已經是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