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進院門一步者殺”眾親衛齊聲喝道,洪亮整齊的喊聲竟然蓋住了外邊二三百人的喊叫聲。
“放了我,爺爺高興還能留你具全屍”朱汝舟看著自己的人都到了,又來勁兒了。
“嘿嘿,你不喊,還把你忘了,我就沒打算留你全屍,你罵一句我就割你一刀,將你活剮嘍”趙檉說著從身邊近衛手裡拽過把刀在他臉上比劃了下說道,然後又命人將他吊在樹上。
朱勔這傢伙知道自己作惡太多,就以拉船為名,招了幾千青壯訓練成私兵保護自己,從這點看他比趙檉膽子還大,他這些子侄手下也都養著死士充當親隨,聽到朱汝舟喊叫,立刻舞著刀槍領著十多人吶喊著當先衝了進來
“殺、殺、殺”站在門口的十名親衛,幾乎同時出刀,右腳往右前方斜上步的同時右手揮刀由右上往左下斜劈落,緊接著右手持刀迴環攻擊,由左往右橫抹,然後側轉又衝對手的下盤斜劈一刀,轉瞬間三刀出手,最後一個殺字出口,他們面前已經沒有一個站立的人了。
十名親衛將趙檉的教導發揮的淋漓盡致,連環刀法攻擊力求一擊斃敵,這不是玩雜耍,弄花招,要翻來跳去的。技術越簡單,動作就越不會出錯。實際對搏時,如果一擊不能重創敵人,必然要予以連環攻擊,即使一擊重創,也必須給予補充打擊,這就要求連環施招一氣呵成,無論擊中與否,也要務必一氣呵成,這樣才能保證效果和自身的安全性。而凌厲的攻擊更是氣勢逼人,有一種氣吞萬里如虎的氣勢,這是一種視死如歸,一去不復返的肅殺之氣,好似猛虎下山,一躍千里之勢,又好似激流飛濺,狂風捲地,好比霹靂閃電,洞穿萬物,讓敵人未戰已自膽怯。
恐怖,剛才還一片鼎沸的驛館一下陷入了短暫的死寂,血順著刀尖滴落的聲音清晰可聞,“殺”親衛們突然齊喝一聲,向前邁了一步,被嚇呆了的綱卒們發聲喊掉頭就跑,就剩下那些躺在地上的了,這時候他們也感覺到了疼,忍不住慘叫連連。
他們這些綱卒都是些地方上的廂軍,乾的是修城送貨的活兒,哪裡見過這種場面,過去‘花石綱’所經之地,巡尉押護,官員迎送,就連綱船上的篙工、舵師也倚勢貪橫,沾光不少可謂風光無限。打頭的那些都是朱汝舟養的貼身親隨,號稱什麼武林高手,今天卻被轉瞬間放倒了十多個,剩下的那些小魚小蝦哪還有膽再上前。
“爺爺,饒命啊,你們是想要多少錢儘管開口”朱汝舟這回算是知道自己踢到了鐵板上,那些人聽了自己的名號,還敢毫不猶豫地出刀殺人,可見根本不把自己當盤菜,立刻沒了剛才的‘豪氣’。
“告訴外邊的那些傢伙,再敢進來,就先把他宰嘍”趙檉踱著方步走過去吩咐道。
“裡邊的人你們聽著,傷了我們三爺一根汗毛,我們老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這些人又聚攏起來,可知道現在人家人質在手,也不敢不聽,再說進去也是送死,他們一邊遠遠的圍著,一邊派人去報信。
“把你們這些人抬走,躺在這髒了我們的地面”趙忠吩咐手下把那些‘傷員’扔了出去喊道,王爺剛才只是吩咐‘往死裡打’,親衛們也都心領神會的‘手下留情’,給他們留了半條命,不過以後再想站起來,估計也得穿越一回了,去千八百年後的三甲醫院看看有沒有辦法。
押運貢品的押綱官被綁架,綱卒被打傷,驛館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驛丞早就嚇壞了,立刻就報到縣衙。雍丘知縣立刻點起三班衙役,集中青壯趕了過來。兩下一搭話,知縣有點傻眼,這邊是一品親王,堂堂二皇子,那邊是號稱‘東南小朝廷’朱勔的侄子,都是他個小知縣惹不起的人物,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張知縣來的正好,這廝居然藐視皇威,圖謀叛逆,現已被我拿下,正想問個究竟查出主使,你也好做個見證”趙檉冷著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