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積小,土地貧瘠,山川與沙漠遍佈全境,必然無法養活許多人口,這才導致他們頻繁犯境搶掠,與我大宋爭搶衡山屈野河的良田。如我統領河東之兵,現復豐州,使其與麟府二州成偃月之形,做奪取橫山之勢!”趙檉在沙盤上指點著道,“橫山地區的藩羌擅登山、越澗,夏國步兵‘步跋子’多出其處,糧草也多在這裡籌集,乃是夏國兵員、產糧、牧馬之地!”
“燕親王既知此地那夏國重地,一旦被圍,必會遣重兵前來,你以一路之兵如何奪佔?”王黼又問。
“命沿邊堡寨嚴守邊境,控制道路,另遣一支奇兵自豐州入敵境,穿大漠攻夏州,拔除其在大漠中據點,然後毀城西進,威脅靈州,攻敵必救,將敵軍吸引到此,用圍點打援之法,伺機殲敵。邊境諸路可趁機出兵,奪取橫山一線,以古長城為據固守!”趙檉說道。
“如果敵人遣大隊兵將防守靈州,對這支奇軍圍追將如何處置?”王黼又問。
“能打則打,不能打則退,此戰只為橫山,不圖靈州!”趙檉道。
“那麼敵軍嚴守靈州,不肯回防又將如何?”李邦彥又問。
“靈州是敵重鎮,水草豐美,良田萬頃,糧草馬匹,三出其一,但那裡氣候寒冷,每年只能生長一季糧食,我便縱兵毀其田地,奪其馬匹,大掠後原路而回,在秋收之時再次攻掠,那麼其糧草第二年必將不濟,到時饑民遍地,再也無力犯吾境,如此可圖之,黃河以東便入囊中!”趙檉笑笑道。
“河東吃緊,夏國可從河西調兵遣將,補充糧草,與你決戰,你如何抵擋?”王黼接過來又問。
“現童太尉坐鎮蘭州,對河西虎視眈眈,恐怕河西自保不暇,豈肯輕易分兵,即使派來援軍,也不會太多,我河東沿邊州府,可赤壁清野,嚴守要道,以逸待勞。”趙檉想了下說道,“如其一路來攻,他們糧草不濟,只要堅持旬日,其必撤兵,我們便可趁機掩殺,必有所獲;如其數路來攻,我們便可集中優勢兵力,將其各個擊破,讓其有來無回,到時敵河東兵力匱乏,其京畿危也,如其增兵京畿,童太尉則可乘機取了河西,如其放棄京畿,我們則可渡過黃河,牧馬賀蘭!”
“燕親王的戰法便是毀其適耕之地,招降其子民嘍!”蔡京插言道。
“太師所說極是,夏國一向人口奇缺,產糧之地稀少,只要破壞其經濟基礎,消耗其軍隊,消減其人口,其必敗!”趙檉說道,心的話這老頭真是一針見血,說到點上了。
“嗯,檉兒所想卻是新奇,但敵多騎兵,我多步軍,其來去如風,如深入敵境,恐難脫身招致打敗,切記不可魯莽行事!”趙佶肯定了兒子的想法,但是還是有自知之明。
“父皇所囑,兒臣謹記!”趙檉只能躬身受教,自己的計劃在他們看來確實是有些難以施行,一則深入敵境,大軍所需糧草運輸便成大事;二則夏、靈二州都是重地,豈能輕易便可攻下,所以只當自己是小孩子做夢,過過嘴癮罷了。可這也怪不得他們,這些人還沒見識過火器的威力,更不知道其毀滅性的威力。
接下來,趙佶正式授了陣圖,又怕兒子不懂,讓人詳細講解了一番,幾個大佬也跟著又把趙檉教訓了一番。這陣圖其實就是太祖,太宗連年征戰後總結的幾種排兵佈陣的方法,他們哥倆都曾帶兵打過仗,還知道其中的奧妙,可從他們之後,這幾代皇帝哪懂的戰場上的事情。不過是生搬硬套,依著葫蘆畫瓢,照貓畫虎,剛說趙檉做夢,他們就是做的白日夢,在幾個從書堆裡爬出來的文臣輔助下設計出來的效果圖,可趙檉又不能不聽,只能權當聽他們講故事啦!
“父皇,您說的都好,可兒臣年幼,擔當一路統帥,恐怕到了邊地,那裡盡是驕兵悍將,土著豪族,恐怕兒臣難以調遣,而戰機稍瞬即逝,怕誤了父皇的大事,既然幾位宰執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