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炸得四分五裂,讓我們連的屍首都找不到…唉,都是我沒用,沒能讓你變的聰明些!”
“聽說你臨死前還在唸叨我,現在我來了,來看你來啦,可你卻不能跟我說話了!”
“李平谷,你怎麼也躺這啦,你不是說要去看看西京嗎,回來的時候要給我好好講講遼國的風光,可你還沒走到西京怎麼就玩兒完啦,沒骨氣的東西!”
“楊天順,你也跟他們學,說話不算數,我說不讓你去,你非得跟著他們起鬨,這下讓我說你什麼好!”
“鄭寶,你爹把你送到軍中鍛鍊,你躺在這讓我怎麼跟你爹交待,如何與你娘解釋,你爹是府中的總管缺你掙這幾個錢啊…”
“將你們送的這裡,真是做了個虧本買賣,心疼死我了!你們躺在這可以安心睡覺了,卻要讓我去面對你們家中的親人,我怎麼辦呢!”……
趙信聽著樹林那邊傳來的熟悉的聲音,他在哭泣,嗚咽、流淚、、抱怨、悲痛欲絕,雖然知道自己心中始終無法放下的那人就在身邊,但她卻不敢扭頭去看一眼,不能給予他安慰…
“兄弟們,你們安心的在這裡休息吧,等我收拾了他們,一定帶你們一起回家,來吧,咱們再乾一杯!”
“他要走了!”趙信聽到王爺與‘眾人’告別,猛地站起身向那邊望去,深深的思念讓她再也無法自抑,她想看看王爺,哪怕是一眼也好。
“小娘子你的頭髮真醜!”彷彿心有靈犀一般,正翻身上馬的王爺恰恰也扭頭向這邊望來,略一愣神,丟下了一句話大笑著打馬而去。
“這小子真可惡,我去殺了他!”聽到趙檉口出穢言,蕭崇傑恨恨地說道。
“大哥,不可!”趙信看著王爺漸遠的背影消失在騰起的煙塵中,頭也不回地說道,心中卻暗暗發笑,“王爺還是那麼小心眼,剛才那句話肯定是‘報復’自己驚擾了他的祭奠!可我的頭髮真的醜嗎,就因為這個他沒有認出自己嗎?!”她又患得患失起來。
趙信摸了摸垂在耳邊的髮髻,不禁黯然,契丹的女子只有成婚後才能留長髮,而少女必須剪去頭頂頭髮,在前額垂劉海,僅兩鬢上方可留長髮,垂於耳側梳成雙髻,其餘的地方都不準留髮,這當然不如中原女子的髮式好看,也難怪王爺說自己丑。
“為什麼?難道你認識他嗎!”蕭崇傑向前走了兩步不解地問道。
“不認識,看那人的氣派肯定是德州城中的大人物,咱們殺了他豈不和德州結仇,平白多了個敵人!”趙信否認道。
“德州軍先敗後勝,看來代價也不小啊!”蕭崇傑雖然將信將疑,但是妹妹的說法又讓他挑不出什麼毛病,看著眼前鋪滿整個山坡的一座座墳塋笑笑說道。
“嗯,但比之我們原州軍卻又強了不知多少倍,當時我們碰到的不過是金軍的偏師,卻損兵近半,精銳幾乎耗盡才將其擊退。而德州軍組建不滿一年,遇到的又是完顏斜也率領的主力,不但擊退了他們的進攻,還讓完顏斜也大傷元氣,無力再進攻西京,我們不能不服啊!”趙信在墳塋間穿行,彷彿又回到了昔日戰友的身邊,可墓碑上的名字卻無一相識,但剛才她分明聽到王爺唸叨的那些名字都是忠勇軍中的將士啊?
“唉,我們原州軍要是能有如此實力,何苦受他們調遣!”蕭崇傑不無羨慕地說道,他跟金軍作戰經年,當然知道完顏斜也是什麼人物,也知道金軍主力的戰力,事實讓他不禁喪氣,自己前有悍敵,旁有強鄰,想出頭並不容易。
“是啊,德州軍如此強悍,無論是誰都會想和他們結盟!”趙信站住腳,看著眼前的墓碑,忽然想通了,德州軍即使不是王爺組建的,也必定與他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這說明王爺已經暗地裡插手遼國的戰事。
“小妹所言極是,西京方面肯定是要下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