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虛中參與謀反的證據。按理說,宇文虛中應該以證據不足的理由被無罪釋放,但女真黨好不容易抓到的機會是不肯放棄的。
最後提出的指控宇文虛中謀反的證據比較可笑,說是宇文虛中的家中圖書比較多,所以構成了謀反的證據。連編織個比較令人信服的罪證都懶得做了,不過好歹也給宇文虛中配上了一個比較勉強的罪名。而此時的完顏亶已經成了一名靠酒精來打發日子的糊塗皇帝,已經無力去保護、也不想去保護自己幾年前所崇拜的文學家宇文虛中了。
宇文虛中雖然早就做好了成為忠臣烈士的準備,但也不會束手待斃,而是據理爭辯。不過他顯然缺乏對付審訊這方面的經驗,也過於書生意氣,更低估了兀朮除掉他的決心。他在極力抗辯時,質問負責審訊的官員,如果說家裡圖書多便是謀反的話,那麼從宋朝過來的降臣們家中都有圖書,高士談家中的圖書比我家的還多,難道說是高士談也是算謀反嗎?
本來這就是宇文虛中臨死前的一番抗爭,但被正苦於找不到其‘同黨’的兀朮抓住了小辮子,立刻下令將一批與其有往來的宋朝降臣逮捕歸案,其中就包括重要的協同高士談,本來女真黨們對高士談也很看不慣,結果宇文虛中自擺烏龍,無意中把自己的好友高士談給出賣了。
‘宇文虛中謀反案’在兀朮的親自過問下,進入了‘快審、快判、快殺’的程式,公訴人雖然無法拿出有力的證據,卻一口咬定宇文虛中確實有謀反的計劃,至於宇文虛中同志是否真的有謀反的想法和計劃,那就不得而知了。在被審查了一個月後,宇文虛中正式以謀反罪被判處死刑,準備陪伴他一起上路的當然也少不了他的好友高士談。
兀朮的屠刀剛剛舉起準備殺猴儆猴,可屠殺還未開始便立刻收到了預期的效果,金國朝中的漢族官員們馬上變得異常小心謹慎,變得非常聽話,不敢再和以兀朮為首的女真党進行任何形式的鬥爭。而更有另一部分漢族官員乾脆來了個背靠大樹好乘涼,直接投靠兀朮了。這使得朝中上下無一人敢為兩人求情,就等著皇帝的御批下來上刑場……
就在大家都以為宇文虛中是難逃這一刀了的時候,事情又發生了大逆轉,在大宋的和議使突然傳來訊息,宋朝方面要求將被虜的官員悉數交還,這也包括在金國朝中任職的降臣。
“太師,南朝突然索要那些降臣是何目的!”蔡松年十分不解地問道,屠刀就要落下,可偏偏這個時候大宋突然提出索要降臣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們的動機。
“這沒有什麼稀奇,我們與南朝的和議因為交換戰俘的事情已經糾纏很久了,使得和議遲遲不能簽署,我們要求他們歸還被俘的幾員大將,他們不願意給,以此為難我們也在情理之中!”兀朮擺擺手道,他對此不大在意,趙桓都送回去了,還在乎幾條雜魚。
“太師說得有理,但是南朝索還人員的名單中卻又宇文虛中和高士談的名字,而兩日後他們就要被開刀問斬了,這個時候要人是不是太過蹊蹺!”蔡松年還是疑慮難消,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哦,你是懷疑其中有詐?”兀朮琢磨了會兒道,細想之下事情是有些湊巧。
“是的,雖然南朝方面索要宇文虛中等人聲稱是為了懲罰叛國投敵的奸佞,但屬下擔心他們是故布迷霧,其實是想救出他們,而其很可能真得是早就與南朝勾結,否則便是真得太過巧合了!”蔡松年言道。
“噝……你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但南朝提出索還名單是在他們被抓之前,難道趙二真得是神仙有未卜先知只能,我看多半就是碰巧了!”兀朮點點頭,又搖搖頭道。
“太師,那我們是不是先將他們二人斬了,免得夜長夢多,即便有詐人死了,他們也無可奈何了!”蔡松年還是覺得不妥,想要搶先動手,弄成既成事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