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戶,城內更加混亂不堪。無論官員、富民、居民。只要看上去家中有錢,肯定會被挨刑,酷刑之下死者千餘,整個京城陷入了白色恐怖之中。
眼見虎豹軍個個在括銀中發了大財,那些曾與宋軍血戰的金軍卻兩手空空,只能吃些馬料度日,不免怨聲載道,覺得監國不夠意思,於是私下相率出營淫掠。這樣一來街上盡是手拿繩索計程車兵。見到身上衣服好的,身體肥胖著便懷疑他們是有錢人,立刻捆綁起來極刑追逼,甚至“青衿白戶。稍立門牆,無幸脫者”。
向富貴豪權追餉的同時,對於老百姓來說也沒有什麼好日子過。大白天,店鋪和居民經常遭受搶劫。薪米盡被軍兵搶掠,民間馬騾銅器。俱責令輸營,於是滿城百姓,家家傾竭以供軍用。而可喜對之不聞不問,他的縱容是括銀由搶掠變成了淫掠,士兵遍入民間房舍搶財姦淫,強搶民女的事件也多有發生,僅相府一地一夜間被**致死的婦女就有三百多人。
可喜當初進京時,京城百姓曾對其率領的勤王之軍寄予厚望,誰知不久他便囚禁了皇帝,縱兵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對於這樣殘暴的軍隊,城內居民自然苦不堪言,想逃跑的人越來越多。為防止居民逃匿,竟然用上了連坐之法。他們令十家一保,如有一家逃亡者,十家同斬,坐視這些資產全無,被掠奪一空的百姓凍餓而死。
那些被放出的人終於完全明白了,他們想效忠的大順王朝就是一群強盜,決不能抱以一點希望。這時的大順軍也確實蛻變成了一群強盜,放出關押人員後,拷掠竟還沒有停止,喪心病狂的劉宗敏繼續拿平民和商人開刀,軍紀毀壞依然嚴重。
而此時金國的官員們也終於明白了,他們現在效忠的可喜其實就是一個不靠譜的人,也是一個缺乏政治頭腦的人,但以其這種想法和品性,當個黑老大還差不多,當政治家,差之遠矣!
這不僅從其所為上來說,觀其用人也可知一二。其手下最為精銳的虎豹軍雖然打仗悍勇,但畢竟是匪盜、流氓出身,生性殘暴,在與五國部作戰時可以不用顧忌他們狠毒的手段,可用於維護統治就需商榷了畢竟他們面對的不是敵人,而現在他們已經完全恢復了‘原職’,變成了一群無惡不作的強盜。
如果是個明智的人,在掌控政權後就應該對這些不訓和殘暴的傢伙加以提防,但可喜將括銀這油水極大,卻極易失控的工作交給了他們完成。也許是他以為身邊沒有能信任的人,也許是想以此作為回報犒賞這些追隨自己的人,還有就是出於義氣,才委以重任。可現在明白了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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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亶獨坐在御案後面對著可容數百人同時飲宴的大殿自斟自飲,而殿外不時傳來士兵們砸門撬鎖的巨大聲響,及女子們的驚叫慘呼,還有男人的獰笑,他知道那是警衛宮禁的虎豹軍在從倉廩中搬運財物,調戲宮中的侍女和嬪妃。但他現在能做的只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無力制止這種冒犯龍威的行為。
“陛下可好?”正當完顏亶暗自神傷的時候,殿門被猛的推開,完顏可喜走了進來,其實嚴格的說是闖進來的,他衝皇帝略拱了下手說道。
“還好,遼王為國事日夜操勞還需保重!”完顏亶起身擠出些笑說道,而他心中已是怒火中燒,其身穿明黃戰袍,腰繫玉帶,掛著太祖曾用過的寶刀,這都是逾越之舉,論罪當誅九族,但他卻是無可奈何。
“陛下,我有事相商!”完顏可喜大大咧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