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代時期已經透出了中國的近代曙光。大家所公知的宋代對商人階層的認知有了極大的進步,可謂情勢大變,其地位不再像前朝那樣低賤。諸如不得穿絲綢衣服、不能騎馬乘車等規矩早已廢除,商人及其子孫不能參加科舉和當官的禁令也不再執行,人們不以經商為恥。但事實並非都是如此,商人的地位雖然發生了變化,可畢竟宋是以農業經濟為基礎的社會,商人還無法從根本上改變‘賤者’的地位。
首先,商人是政府剝削、壓榨的物件,也是各級官員敲詐、勒索的目標,他們依然處於被奴役的地位。宋初政府確實採取保護商業流通的政策,因而商稅較輕,可一旦政局穩定,商業活躍起來後,政府便不再減輕稅收,甚至加倍勒索,建立起自汴京至墟市的全國商稅網,不出一縣有時就能碰上十來個稅卡。
其次,在衣食住行等日常生活方面,政府對各階層的服飾和交通工具都有明確的規定,商人是被排在‘工’之後,是作為社會下層來對待的,乘坐的轎子都只允許二人抬。即使後來商人打破了這些規定,但是他們也是在官府睜隻眼閉隻眼的情況下實現的。
再者,商人可以參加科舉,其實在宋初這也是嚴令禁止的。到了英宗時期,才有所放寬,但也不是無限制,而規定必須是‘奇才異行者’才可。所以要把自己或後輩子弟培養成才,還要不是一般的才,要是‘奇才’!這難度可想而知,同時不露聲色的便把商人及其子弟一大部分人排出在外啦!
所以說一些大商人雖然透過買官、科舉、聯姻等合法或非法的手段改變了自己的地位。可商業畢竟是以盈利為目的的,這就不可避免的讓人將他們划進了‘不仁不義、無禮無智、不講誠心’的小人之列,即使他們中不乏有善舉之人,可依然難以改變社會對商人的評價――在人們的心目中地位仍然很低...
“徐彪你還不服嗎?”疏通好道路,安撫好行商們,趙檉轉過頭來處理徐彪,可這小子被帶過來時雖然捱了二十軍棍卻挺著脖子仰著腦袋斜楞著眼,還是一副氣不順的樣子。
“王爺,屬下不服!”徐彪晃了晃腦袋說道。“王爺您願意給這些做買賣的讓路我管不著,可誰不知他們這些人都是什麼貨色。即便是往田裡送糞的驢車都不會給他們讓路!”
“呵呵,你小子的意思是本王的車駕還不如送糞的驢車啦?”趙檉揹著手圍著他轉著圈說道,他對徐彪這小子十分了解,天不怕地不著幹,可這小子卻也是個天生的軍人,個人技戰術沒得說,領兵、練兵也怕,只要他看不慣的事情誰也敢頂撞,在北府的時候他就敢挑動大家跟自己對很有一套。而且肯動腦子,‘歪主意’也多,趙檉對他也十分喜愛,打算讓他接手龍將正將一職。
“屬下沒那麼說,可王爺要是那麼認為屬下也沒意見!”徐彪氣哼哼地說道,依然是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哦,你他孃的也學會指桑罵槐啦!”趙檉見徐彪如此回答。抬手在他腦袋上狠狠的敲了下道。
“王爺,軍中有令‘不得無故毆打辱罵軍士’,王爺您一下犯了兩條!”徐彪使勁揉著腦袋,呲牙咧嘴地說道。
“你還知道有這一條啊。那你為什麼不遵將令,毆打那些行商!”趙檉點著徐彪的鼻子喝道。
“我是為了維護咱們忠勇軍的尊嚴,您想遇到那些行商都得讓路,我們可是從河東一路殺到靈州的,誰見咱們不得馬上遠遠避開,如今卻給一幫子跑買賣的讓路,臉都掉地上啦!”徐彪擦擦噴在臉上的唾沫星子說道。
“尊嚴?!世上的人只有你有尊嚴,那些行商就沒有尊嚴了嗎?剛才如果我不制止,你是不是還要開槍啊!”趙檉冷笑著說道。
“說不定,看看他們見著有錢人就點頭哈腰,沒錢的就橫眉冷對,冷言冷語,掙那些昧良心的錢,他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