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自己,咎由自取。設若這些行為都是女真人所為,那麼很多人更會大加鞭撻,以示義憤之心了。
最終造成“靖康之恥”的原因有許多,而如果把罪責都推在趙佶、趙桓父子二人身上也有失偏頗,而對於這兩位宋官家所起的壞作用視而不見也不應該。也正是他的不作為和亂作為,導致了這場貫穿整個中華文明史的屈辱和心痛!
但要想改變這種局面也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情,軍事上的勝利也不一定帶來政治上的勝利。現在趙檉本打算一股作氣收復燕京府,可仔細考慮後還是放棄了,作為作戰的主力中興軍已經連續作戰半年有餘,打了幾場大仗,卻一直沒有得到充分的休整,而且後勤的壓力日益增大。
自趙檉決定南下出援汴京後,計劃已幾經變化,河北、河南地區經金軍洗劫後是十室九空,百業凋零,耕地荒蕪。而同時義軍、盜匪和散兵遊勇蜂起進行了再次的搜刮,原始的農業經濟已經崩潰。趙檉收復的地區和作戰所需全部出自西北,這幾年他雖然為此做了準備,可也是捉襟見肘,勉力維持,再這麼下去,剛剛有起色的西北就會被拖垮!
中興軍的武器彈藥的補給以其它軍隊不同,無法就地補充,更無法就地生產,全要依靠府中的工坊生產。如今朔州已經是全力生產,要是沒有以前的存貨,根本無法滿足作戰所需,所以進攻燕京地區就面臨著無彈可用的局面。思索再三,趙檉還是決定放棄發起收復燕京的戰役,待殲滅宗翰部後轉為防禦,待國內經濟政治環境轉好後再實施。
最令人氣憤的是政令不通,趙檉被立為新君的詔書雖然已經發往大宋各州府,但是他的命令能夠被貫徹實施的只有自己中興軍控制的京畿和兩河地區,其它地方都是敷衍了事,尤其是江南地區,自己幾次給各地官員下旨調取物資,糧草,但是應者寥寥,他們都還在觀望形勢發展,以便撈取最大的政治資本。
還有那個不讓人省心的‘爹’,現在形勢緊張,而其又剛剛逃出虎口,還能暫時安分守己,好好的當他的道君皇帝,可時間一長,隨著金軍的敗退,難保他不想出什麼么蛾子,折騰出點事情來。
近期已經有訊息傳來,太上皇正想著重修艮嶽,恢復其舊時的美景,可也就有人捧他的臭腳,張羅恢復已經廢止的應奉局,增加稅賦籌措‘重建資金’。與此同時,他還大肆對過去的舊臣封賞,只是遭到了太后和以李綱為首的群臣反對才暫時放棄。一次、兩次他們能頂得住,只怕再有幾次,老爹就會失去耐心了。
在古代中國,真正尖銳的矛盾不只在於地主與農民,且存在於民間與朝廷。一個王朝在中後期常常給老百姓以沉重賦役,此時地主、農民事實上處在同一地位。在苛政之下,地主、農民都會對國家政策產生不滿,懷有反抗情緒。現在的大宋正是處於這樣一個危險期,內憂外患之下弄不好就會再次激起民變,那時就不會像‘平方臘’那般容易,而很可能走了明末崇禎的老路。
“名不正言不順,看來只有正式登基君臨天下才能得以解決問題!”趙檉想到此站起身來,看來自己的登基大典必須儘快舉行,已斷了那些還心存僥倖的人其它念頭,在這亂世中‘鑲外’和‘安內’必須得到統一,而‘安內’在此時同樣重要,歷史和現實已經把自己逼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戰爭史告訴我們,沒有永遠的強者,也沒有永遠的弱者,時間會讓二者之間出現此消彼長甚至移形換位。趙檉的軍隊就是為剋制女真人而生,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金軍在其猛烈的進攻下,很快便頂不住了。
宗翰的部隊幾次與西京軍交鋒都是損兵折將,在廣大金軍官兵中留下了陰影,當他們聽到連綿的槍炮聲,看到高揚的槍旗時已經兵無戰心,而西路軍在趙州戰敗,婁室陣亡的訊息早已在軍中不再是什麼秘密,更有趙二的‘必殺令’廣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