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早就憋壞了,聽到有這種好事,都忍不住歡呼起來。
······
太陽已經升起老高,一望無邊的麥田上還有殘雪覆蓋,有的地方露出綠色的麥苗,趙檉領著小廝們用網圍起了一塊荒地,他雖然穿著厚厚的冬衣,小臉仍然凍得紅撲撲的。前幾天他們在園子裡抓了幾隻兔子,大家吃的滿嘴流油,這玩意兒玩起來也上癮,園子裡抓不到了,今天趁黃經臣出門就溜到了府外‘圍獵’。
“趙智,網架到這裡行嗎?”他問道。
“沒問題,二爺,我都看過了,這裡有野兔經過留下的腳印!”趙智在手上哈了口熱氣信心滿滿地說道。
“好,那咱們就開始了,把兔子從北邊往南趕,讓他們撞到網上!”趙檉對大家說道。
“哦,哦···”十多個人拉開距離排成一線,一邊用棍子在草叢中,石縫裡捅著敲打著,一邊高聲吆喝著,五六隻野兔不堪騷擾從藏身處竄了出來,大家更來勁兒了,四處堵截將野兔往佈網的方向趕。
眼看著兔子就要被轟進包圍圈,突然空中‘叮呤呤···’一串響鈴聲後,一個黑影箭一樣的從空中俯衝下來,抓住一隻野兔,突然出現的變故,把大家嚇了一跳。
“二爺,是隻鷹!”趙仁說道。
“先不要管它,向這邊轟,不要讓其他的兔子跑嘍!”見鷹從天而降,野兔更加驚恐,到處亂竄,趙檉趕緊指揮大家準備封死缺口。可是還沒等他們跑幾步,‘嗖嗖’飛來兩支羽箭,將兩隻兔子釘在了地上,大家一慌,剩下的兔子全都溜掉了。
“少爺,射中啦···”伴隨著馬屁聲,五六匹馬從他們身邊衝了過去,兩個人跳了下來,一個撿起被射死的兔子,一個抓住還在和兔子搏鬥的鷂鷹,搶下它嘴裡的兔子,好像根本沒看見趙檉他們。
趙檉立住腳,打量著幾個不速之客,為首的長得白白淨淨,眉清目秀,頭戴一頂白狐狸皮帽子,身穿醬紫色錦袍,腰裡扎著條金絲帶,披著紅色大氅,腳下是皂色官靴,上面鑲著兩塊雞蛋大的白玉,騎著匹紅色駿馬,左挎弓右挎箭,看著就是個貴公子,只是皺著眉撇著嘴破壞了一副好賣相。他身後四個人都是莊客打扮,也是背弓挎箭,騎著馬,鞍子上掛著兩隻野雞!
“少爺,咱們一下子抓了三隻,中午有下酒菜了!”一個傢伙拎著兔子大笑著說。
“沒趣,這裡只有兔子,沒個大點的獵物!”那個公子餵了落在胳膊上的鷹一條肉,不高興地說道。
“少爺,向東二十里,那裡有片林子,有大獵物,咱們要不去那裡!”一個莊客笑著問道。
“算了,今天乏了,咱們先回莊子吧!”公子一振胳膊,鷹立刻振翅飛起,他懶懶地說道。
“好嘞!”領頭的莊客答應一聲,調轉馬頭就要走。
“站住,你們是幹嘛的,搶了我們的獵物,招呼不打一聲就要走啊!”幾個人自始至終就當他們不存在,趙檉氣往上撞,不高興地說道。
“呲,你們的獵物?”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攔在他們馬前,領頭的莊客好像看到了多麼好笑的事情,不屑地說道。
“當然,我們這些人忙活半天將獵物趕了出來,你們到這放了兩箭,就是你們的了,好像不大合適吧?”趙檉不卑不亢地說道。
“滾蛋,你們轟出來的,誰看到了,再說這些都是無主之物,誰抓住就是誰的!”趙檉為了方便,穿著打扮和小廝們沒有什麼區別,領頭的莊客只當他是誰家的下人,怒喝道。
“敢對我們二爺無理,你們膽子太大了!”趙仁見他罵趙檉,上前用轟兔子的棍子指著那個莊客吼道。
“他們是誰家的,不會是···”那個公子皺了下眉問身後的莊客,襄邑縣現在是四輔之一,這裡土地肥沃,汴河穿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