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五十步,探明道路,清除障礙;丙夥、丁夥為為中軍,隊部隨行;戊夥為後隊,負責清掃行軍留下的痕跡,收容掉隊人員,全隊務必在寅時正到達馬場,途中注意保密,沒有命令不得開槍。各夥都明白自己任務了嗎?”
“是,趙義明白”
“是,趙勇(趙廉,趙恥,趙廉)明白”
“按次序出”趙檉點點頭說道,隨著一陣低沉的口令聲,這支小隊伍魚貫而出,隊伍離開後,等候北府門外的孟濤立刻指揮一隊社丁接防,守住各個門口,這裡藏著太多的秘密,趙檉現在還不能讓世人皆知。
出了府門,這支隊伍不舉火,在一彎殘月的照引下避開村戶疾行,各個哨卡早已接到指令,見到令牌放下吊橋,開啟寨門放他們通行,沒有人敢多問一句。出了王府的地界,他們避開官道,穿阡陌,走小路繞過村莊。
行不過五里已經不見燈火,周圍已經全是荒原,宋朝立國百年,雖然歷朝都鼓勵開墾荒地,但是那個時代沒有先進的灌溉設施,良田都是集中在河流周圍,一旦遠離就是大片杳無人煙未經開墾的處女地。廣博的荒原中已經少有人跡,黑暗中獵戶踩踏出的小路已是難以辨別。
在訓練營中大家雖然也曾有過夜行軍的訓練,但是那只是在莊子周圍,那裡雖然說不上熟悉,但是大家都知道那是自己的地盤,和此時在完全陌生的地方行軍心情完全不同,野地中啾啾的風聲,在眼前飄忽不定的瑩瑩鬼火,大片的荒墳野冢,腳下驚起的飛鳥小獸,搖曳的樹影往往都嚇出人一身冷汗,可每個人都把驚叫壓在喉嚨裡,誰也不敢出聲,只是盯著身前的隊友疾走,恐怕自己遺落在這黑暗和寂靜的原野中。
進入荒原後,行軍的度慢慢將了下來,大隊與前鋒的距離也愈來愈近,率隊的趙義已經清晰的聽到後邊人的喘息聲,馬場在王府的西北方,那裡有土丘和樹林,這是他獲得的有限的一點資料,那裡他也只是隨著王爺考察時去過一次,可那都是白天,又有人帶領。他知道因為自己在訓練中顯示出強的記憶力和方向辨別能力,王爺才會把帶路的重任交給自己,而沒有另找嚮導,可現在自己真的有些迷糊了。
“現在已過午夜,月亮應該偏向,北極星也很清晰,自己走的大方向沒有錯”趙義再次停下腳步,努力的回想當日走過的路,馬場經過初建,又有馬群曾經經過,應該遺留下痕跡,可現在自己身處茫茫的荒草叢中,顯然已經偏離了那條踩踏出來野路。
“趙禮你帶兩個人向左側走三十步,我帶兩個人向右側走三十步,其他人原地待命,看看有沒有現”趙義小聲地對趙禮說道,這個方法還是王爺教過的。趙禮輕聲答應,兩個人各點兩個人向兩側搜尋開去。
“隊長,我們距前鋒不到二十步了”趙勇向王爺報告道。
“嗯,原地休息一刻鐘,派出警戒”趙檉點點頭說道,現在行軍約一個時辰了,大家的神經一直繃的緊緊的,又是一路急行,已經略顯疲憊,正好可以藉機休整一下,但是趙檉並沒有干擾趙義,他已經把知識和經驗傳授給他們,現在缺少的就是磨練,他們需要在實際行動中熟練掌握運用,自己不可能總跟在他們身後。
命令迅傳達給每個人,趙信找了塊平整的地方解下自己的背囊讓王爺坐下,從挎包中掏出一個沙漏放在一邊,等最後一粒沙子落下,整好是一刻鐘的時間,隨後摘下水壺遞給趙檉,自己持槍背對王爺守候在他身邊,這時幾個夥長也以王爺為中心佈置了警戒哨,才安排手下們做短暫的休整。
趙檉喝了口水,讓它在口中停留了片刻,才慢慢的嚥下,他看看四周自己的兵,雖然看不清他們的面孔,但是從腳步和呼吸聲中,趙檉也能辨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