ù重振西北,怎能卻步不前。”許景衡言道。
“橫塘先生所言不差,自對西北用兵不但加重了邊區的負擔,也使zhèng fǔ財政枯竭,童貫奉命開邊後更甚,常常困竭陝西諸路,又不得不請求朝廷撥款幫助,導致其他地方跟著受了牽連。長年的戰爭使西北邊疆民力凋敝,朝廷政令不通,民眾不願耕作,全部依靠朝廷供給,而戰爭卻使一部分人受益。‘州縣小官。反掌而登侍從,行伍賤夫移足而專斧鉞;金錢充棟宇,天壤連阡陌’,地方軍政大壞,不能不改啊!”楊時點頭道,如今西北動盪的環境,加上浩大的軍費開支和**的軍政,使zhèng fǔ再無力經營西北邊疆,如想做出番事情,只能依靠自己了。
“龜山先生說得不錯。西北現在民生困苦,戰爭造成十室九匱,東南民變後,流民大量湧入西北。朝廷又在西北擴田,拍賣鹽池、良田,導致新地上的蕃部不穩,在西夏的招撫下重生叛意,而西軍大部南調,輪戍禁軍卻無力鎮壓,河東軍疲於奔命,四處彈壓。如若不迅速穩定民心,安撫蕃部,西北是四戰之地。亂起來將釀成大禍,恐更甚東南!”周行己言道,他對形勢也很悲觀。
“諸位說得都不錯,本王之所以不願赴任也在於此,可皇命難違,只能捏著鼻子上任,卻是如坐針氈啊!”趙檉看看幾個老頭唉聲嘆氣地說道。
“王爺過謙了,您主政河東僅兩年便收復豐、夏、靈等數州之地,擴地千里,建立不世武功;又整治地方、肅清貪腐。使河東一清,民力得以恢復,在漢蕃民眾中素有威望,如今也只有王爺能救萬民於水火,我等願盡勉力輔助王爺!”許景衡見趙檉話有退意。面帶難sè,急忙為他鼓勁兒。
“屬下等願輔佐王爺建立功業!”其他幾個人也趕緊表態。他們都素知燕親王仁義無雙,現在大家可以說都是落難之人,能攤上個這麼好的上司不容易,還指望跟他建番功業,名留青史呢,如今要是半道跑了豈不全泡了湯。
“唉,本王能勝了西夏皆是偶然,地方上的事情也全是仰仗師傅鼎力相助和父皇錯愛,如何敢貪功,如今本王手下大將各奔東西,師傅也棄我而去,現在西北地方盡是梁、王二人門生故吏,必然尾大不掉,不聽號令,去了怕也是鎩羽而歸,出了京我就後悔了,還不如賴在京中!”趙檉依然擺出副‘畏難’的樣子道。
“王爺,您就不要再故作此態了,這些都是託辭。西夏自太宗朝叛宋,交兵百年,何曾有過如此大勝,逼的夏王割地俯,王爺要說是偶勝,恐怕無人會信;王爺麓兵河中,征戰在外,由何大夫主持河東政務這也不假,但是誰會相信沒有王爺支援,定策,一個幕臣如何能調動地方,舉薦能吏,行利民之計?我等雖無何大夫只能,但卻有報國之心。既能入王爺之幕,必也能入王爺法眼,橫塘先生和恭叔先生號稱‘元豐太學九先生’,龜山先生師從‘二程’兩位大師,皆是一時才俊。陳判官也是位錚臣,為民請命不惜自身。在下雖是布衣,卻也有傲骨,既然王爺不棄,肯收留我等,便皆想追隨王爺做些有益於國民之事,王爺就不要再與我等虛以為蛇,兜圈子了,有話明說即可!”坐於一邊的一個‘年輕人’對趙檉的話聽不下去了,起身斥道。
“少陽,不要對王爺無禮!”許景衡瞪了‘年輕人’一眼,示意他坐下說道,“王爺,少陽灑脫不拘慣了,不要見怪!”他又趕緊勸王爺。
“呵呵,本王還沒有那麼小心眼!”趙檉擺擺手笑道,“少陽說得不錯,是本王矯情了,但我等可說是初識,不免心存疑慮,看來我多心了!”趙檉起身衝那‘年輕人’施了一禮道。
說了半天這個叫少陽的年輕人,其實也比趙檉年長十餘歲,提他的字大家會感到陌生,但是他的名卻幾乎人人盡知,他就是北宋末年學生運動領袖陳東,他出生於一個教師世家,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