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可信的成分他當然也十分清楚。如果說宗翰和宗罄造反他還覺的可能,畢竟他們在金**隊中的威信較高,也有很多親信官居要職。但要說完顏希尹造反,任誰也得犯些嘀咕不會相信。因為完顏希尹更多的時候一直在朝中幫助處理內政事務,根本無法接觸到軍隊的內部,也無實力。
秀才造反十年不成,這個道理對精通漢文化的完顏亶還是知道的,他雖然嫉妒完顏希尹的才華,但還不會下決心對其痛下殺手。因此裝聾作啞的讓兀朮去與宗幹商議。宗幹腳丫子有病,還沒有轉移到腦袋上,自然不會相信自己一向倚重,而且頗有才幹的完顏希尹會造反,對兀朮的舉報當然同樣是置之不理!
兀朮見自己的計策不靈,沒有向宗罄似的急於發難,而是暫時放下來心思,轉而等待和尋找新的機會。這一等又是一年,金國的頂樑柱久病纏身的太師宗幹病危,其間皇帝不但遍請名醫為其醫治,甚至親自床前侍藥,可終未能留住被死神的召喚宗幹。隨著他的離去,金國政壇又一輪的洗牌再次開始……
…………
在金國幾位大佬輪番登場爭奪權力的時候,大宋也悄悄的開始權力交接。興國十年端午節剛過,年近八旬的老臣樞密院使宗澤上表請求致仕回鄉養老,緊接著宰相李綱也提出致仕。兩位大宋政府首官同時提出要退休,這倒不是他們與皇帝發生了矛盾,而是為國考慮。
宗澤自感歲數實在是大了,做事力不從心,無法再勝任現在的工作;而李綱已經在國相的位子上一氣幹了十年,也感到十分疲憊,再幹下去就會有人說他貪戀權力,脅迫皇帝不肯讓位。另外他也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大宋宰相沒有幾個能得到善終的,不若趁現在功成名就全身而退。
趙檉接到兩人的表章並沒有感到太多的驚訝,只是有些為難。他倒不擔心失去兩位宰輔之臣後朝中因為出現權力真空而引起混亂,因為他現在積累了一定的執政經驗,且他在朝野的實力已經達到了沒有人再可以挑戰他權威,而如今就是有人想造反恐怕也難。
千年的封建制度,皇權的長期存在,及儒家忠君文化的滲透,使皇族在漢族統治地區享受著崇高的威望,成為家國的象徵,只要能活下去沒有人會試圖挑戰他們的權力,但是他們也有明辨是非的眼睛,心中都有桿秤,知道哪個是明君,誰是昏君。
大宋這些年從神宗就開始折騰,變法派和保守派輪番登場,政策一日三變將老百姓折騰的不輕,也讓士人們吃盡了苦頭,形勢逼著他們站隊,隨著皇帝的喜好起起落落。到了趙佶上臺,這位任用蔡京等奸佞管理朝政,而他也同樣是個能折騰的主,弄得大宋上下怨聲載道,經濟趨於崩潰。
最後眼見女真人來了趙佶腳底抹油溜了,把爛攤子甩給了兒子趙桓,可他也是個志大才疏的主,依然未能扭轉局勢,反而割地賠款把國家帶入了滅國的邊緣,自己也成了異族的俘虜,直至現在金鑾殿上坐著的這位主兒橫空出世,將大宋重新引領上了正軌。
十年間,皇帝大力推行開海政策發展對外經貿,興修水利,讓大宋崩潰的經濟得以重建,改革吏治使政治清明,重組軍隊稱雄世界,將大宋實實在在的變成了東方最強大的國家。他兩次親征不但擊退了女真人,收復了舊地,還將大宋的勢力延伸到周邊諸國,使高麗、大理、高昌、西夏等國俯首稱臣,大宋臣民在世界上重新獲得了主人感,這是他們從未在前幾任皇帝身上體會到的,而這一切都是在新皇帝的領導下進行的。
國泰民安的日子讓大宋的子民們現在已經幾乎忘記了居住在龍德宮中的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