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師成冷笑著說道。
“不錯,以我看河東軍戰力尚在陝西軍之上,難的是河東軍多是燕王屬下,其他人怕是難以駕馭。”蔡攸說道。
“將明,如今你初登相位,而又適逢東南之亂,今年的稅賦必受影響,你要多cāo些心,不要走了張商英的老路!”梁師成沒有搭理蔡攸,對王黼說道。
“孩兒也正為此事煩心,東南賦稅佔全國賦稅三中之二,如今經歷兵火,百業凋零,即使增加河北賦稅,也難及往年,還請義父指點!”王黼說道。
“呵呵,王相如今有塊肥肉就擺在眼前,有何擔心!”李邦彥笑道。
“哦,你有何妙計?”王黼急問道。
“西北!”李邦彥朱唇輕啟,說出了兩個字。
“西北貧瘠,且剛剛平定,能收上來多少!”王黼聽了失望地搖頭道。
“王兄此言差矣,西北雖然貧瘠,但是也有靈夏等水草豐美之地,再還有鹽州的青白鹽,那都是錢啊!”李邦彥笑道,“如今戰亂之後,人口逃亂,有了大批無主之地,只要他們將這些田地和鹽池賣出去,所獲足抵半年賦稅,還愁國庫,內庫無錢!”
“不錯,李侍郎說得對,現在西北童貫去了東南,燕王在京中,西北權力空虛,正是好時機,你們可選派些親信之人接管那些新佔之地,將西北財權、兵權都控制在我們的手中!”梁師成想得比他們還長遠,要趁機全盤接收西北。
“此時怕有些難,那燕王如今還是西北諸路制置使,並未罷黜,他要是知道我們抄了他的老窩,豈會善罷干休!”蔡攸有些擔憂地說道。
“這個就交給某家辦了,保管他一時無暇顧及西北之事!”梁師成胸有成竹地笑道…
第十五章 好計
二月初五,天還未亮,燕王府中已經燈火通明,丫鬟僕人抬著箱籠進進出出忙做一團,其中夾雜著馬嘶羊鳴之聲,大總管鄭壽更是腳不沾地地前後指揮,招呼著眾人,更有幾個禮部的官吏指點著,排成隊伍,趙檉揹著手冷眼看著這一切,一言不發。
“二爺,一切已經齊備,小的去了!”見喜向王爺施了一禮道。
“唉,去吧!”趙檉嘆口氣擺擺手道,一臉的哀傷和無奈。
“二爺保重,小人去去就回!”見喜看著王爺哀苦的樣子,不放心地說道。
“滾,快滾,不回來才好!”趙檉不耐煩的吼道,見喜一看事情不好趕緊招呼人快走。
趙檉看著眾人手忙腳亂地抬著箱籠慌張的出門,又嘆一口氣,這真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自己回京後一直小心迴避,從不敢談婚事,而現在恰逢東南民亂,他爹也是心煩,想著可以逃過此劫,卻沒想到還是遭了‘算計’。梁師成那廝忽然關心起自己的婚事來了,不知怎麼說動了皇上,要為自己娶親,這下又把皇后娘娘的心事勾了起來,一道御旨便定了他的終身。
古時講婚禮必然要提到‘六禮’,即納采、問名、納吉、納幣、請期、親迎,這六個主要步驟,到了宋代,六禮的稱謂和作法因當事人的身份地位而異,婚禮的模式逐漸演變為官方之禮和私家之禮。趙佶於政和五年重修五禮新儀。要人遵守。但是其繁文縟節,言別貴賤,拘收古禮,被人詬病,結果曲高和寡,他也曾嚴令執行,可收效甚微,這回輪到自己兒子娶親當然要做出表率。
‘六禮’只是婚禮的主要步驟,完整的婚禮,在六禮之前。應有議婚,此前已封朱延年為通正大夫、范陽縣伯又已調他進京任戶部侍郎,娘娘也遣人問過,便算有了議婚。接下來就是行‘六禮’!
今rì便是趙檉行納采和問名之禮,要用金器百兩、彩千匹、錢五十萬、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