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撥。將阿里孛的旗槍擋到一邊,向邊上帶了下馬韁。戰馬來了個‘漂移’落地,與阿里孛的戰馬相向並行。岳飛腳尖猛踢馬腹,戰馬向前猛衝趕了上去,追了個馬頭接馬尾。
阿里孛略微回頭用餘光向後一掃,看敵將追了上來,他猛然扭身旗槍向後刺向岳飛,兩人距離很近,戰馬又是猛跑,眼看就要撞到了槍尖上。其實阿里孛的這個動作十分危險,他刺中敵將的同時,也會承受戰馬衝力反震,如果他在刺中的同時撒槍也許只是個肩關節脫臼,但是慢一點很可能就被扭斷了腰,造成半身癱瘓,不撒手就只有通向閻王殿的康莊大道了。可他手中握的是帥旗,決定他是不能撒手的,所以這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這下來的突然,根本沒有時間反應,眼看就要命喪槍下,岳飛反應真是飛快,瞬間便做出了反應,棄了自己的長槍,身子向外側一歪,雙手抓住了旗杆,猛力向後一帶。阿里孛也不想殘廢,更不想死,所以旗杆是虛握,想盡力減少對自己的傷害,沒想到失了策,更是難敵岳飛神力,帥旗脫手,到了岳飛的手裡。
阿里孛轉眼間雙手空空,大驚失色,慌亂之間就做了蠢事,他雙腳離鐙,飛身從馬上躍起,想奪回帥旗,卻正好撲倒了岳飛的懷中,在旁人看來就像是主動投懷送抱一般。送上門的東西,岳飛哪裡肯放過,一拳打在他的後腦上將其幹暈,擔在鞍橋上,展開大旗揮舞,縱馬而回…
眼見自己的掌旗官被擒,帥旗被奪,宗翰的嘴都被氣歪了,“殺,全部殺光!”他大喝一聲,指揮大軍準備發起攻擊。
“死戰、死戰…”岳飛迴歸本陣,將阿里孛擲於地上,舞動金軍帥旗高聲吼道,他身後的眾軍齊聲應和,人數雖少卻壓過了金軍的千軍萬馬,可他心中明白此戰已是九死一生,只希望王爺能儘快領兵前來。
“都統,金軍退了!”正當岳飛做好拼死一搏的準備時,眼前的金軍卻開始重新結陣後退,岳飛回首張望,只見兩條火龍由遠及近分為兩路繞城而過自東、西兩門進入。
“我們中計了,快撤!”宗翰嘴角不斷抽搐著說道,看到有大軍向這邊快速移動,他更加相信自己的預判,想明白了這宋將為何如此囂張、鎮定,原來城後有伏兵,他們只待自己殺出,便會從側翼進攻,這正是趙二擅用的戰術,幸虧自己見機的早,否則又中了他的埋伏。
此時撤軍的宗翰如果明白真相肯定又會為自己的行為而懊悔,其實這只是岳飛的疑兵之計,他命城中留守計程車兵,從南門出,而後在兵分兩路打著火把再從東門和西門進城,與此同時城上遍插火把多樹旌旗。如此迴圈往來不息,遠遠看去就像大隊軍馬不斷進城,金軍離得又遠影影綽綽地只看見城頭人影晃動,卻不知道就是那點人在磨鞋底子。
看著金軍遁去,岳飛鬆了口氣,這才覺得身上異常疲憊,剛才金軍如果不計後果的全力攻城,那麼以他們的實力根本無法擋住金軍,好在自己用計詐退了女真人,總算是又堅持了一天…
待第二日清晨,宗翰再次來到保定軍城下不禁大吃一驚,城頭上已經換了帥旗,杏黃大旗上繡著個大大的‘趙’字,而兩邊盡是各色的軍旗,上面無一例外的繡著一頭怒吼欲撲的獅子,正是他們熟悉的西京軍獅將的軍旗。
“完了,趙二到了!”宗翰一陣頭疼,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兩日前他們還在趙州圍攻翰離不,怎麼這麼快就到了保定軍,截斷了自己的退路,難道自己也要重蹈翰離不西路軍的覆轍!
金軍上下陷入了一片恐慌,現在他們前邊有宋軍攔路,後有宋軍追擊,前鋒相距不過五十里,而東邊是綿延幾十裡的澤國,西邊雄州、莫州也盡被宋軍收復,現在前去無門,後退無路,簡直就是甕中之鱉了,這讓他們不由的羨慕起坐船北返的同夥們,雖然暈乎,但總不會暈死。
宗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