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我確實沒有其他意思,而且,我也是好意,尤其是寧太師,他不僅文治……唔。」
姚凌兒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自己嘴上被塞了一個雞腿,而「罪魁禍首」正拿著白色手帕悠閒地擦了擦筷子,然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眸中帶著戲謔。
「本宮本以為這雞腿挺大的,還想著可能浪費了,倒是沒想到姚姑娘這嘴剛剛好,味道怎麼樣?」
南祁楓見狀,下意識想笑,但忍住了,倒是姚太后臉色沉了沉。
姚凌兒哪裡還顧得上她說的話,臉色通紅地用手將它拿出來,卻弄得滿手是油。
本想發火,可看著南歌的模樣,硬生生把自己憋得半死也不敢再開口,遂打算起身去洗,卻被南歌即將說出口的話黏住了腳步。
「陛下,太后,今日你們說的寧太師一事,我不……」
「太師到!」
「反對」這兩個字還未說出口,南歌的聲音就被另一個尖銳的聲音蓋住。
南歌幾乎是連停頓的時間都沒有,就轉過了身,眼見著男人不斷走近,跟她夢裡的情景幾乎一致。
寧長鳶腳步比平時更快些,即便如此,也不會顯得匆忙。
男人一襲雪衣,月白色螺紋勾邊,墨發束起,多餘的頭髮垂在肩後,負手而立,面似冷玉,唇際保持著完美的弧度,但那雙眼睛,像是擱淺了溫柔,任誰都難以自恃,而他在看向南歌的時候,明顯多了幾分深意。
幸好早來了,她果然還是拒絕了他。
「太師怎麼來了?」南祁楓微詫,他之前跟他提南歌的事時,這人還裝矜持,怎麼如今倒是急了。
「參見陛下,太后,見過長公主。」寧長鳶禮數周到,無論什麼時候都挑不出絲毫錯處。
南祁楓虛扶了下,「太師免禮。」
姚凌兒看的眼睛都直了,就算她被人無視,可每每見到寧長鳶,還是忍不住會被他吸引,正打算開口。
南歌睨了她一眼,語氣輕飄飄的,「姚姑娘若是想故技重施,本宮建議還是先去洗個手,寧太師身嬌體弱愛乾淨,可經不住姑娘這麼撲過去,還弄髒他的衣裳。」
一陣冷風吹過,四處驟然都安靜了。
旁邊侍奉的僕人將頭低地不能再低了,他們也不想笑,縱使長公主語出驚人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還是忍不住。
倒是寧長鳶,笑著無奈地看了南歌一樣。
姚凌兒徹底噎住了,她的臉色跟走馬燈一樣閃過,她再看不清,也知道自己現在就是個笑話,最後只能憋屈著一張臉悄悄退下了。
姚凌兒是姚太后的人,她心裡自然不太舒坦,隨便敷衍了兩句就離開了,剩下三個人還留在亭中。
「太師既然來了,那孤就把送皇姐回去的使命交給你了,可得小心。」南祁楓別有深意道。
「臣遵旨。」寧長鳶明白,這是南祁楓給他的提醒,讓他小心應對。
語罷,南祁楓就離開了,只是他走的方向與姚太后的方向並不相同。
南祁楓走後,神色哪裡還有剛剛的柔和,多了幾分銳利和幽邃,整個人周身的溫度極低,他不若寧長鳶溫柔透骨,反而冷若玄鐵,頗有城府,容顏俊美卻看不出深淺。
「陛下,長公主這般對你,你又何必委屈自己。」自小就跟在他身邊的侍衛子修說道。
南祁楓停下腳步,眸底泛起波濤,周身帶著無盡的疏離,他環視了下這座稜角分明的皇城建築,「子修你不明白,皇姐她已經夠苦了。」
「什麼時候來的?」南歌與寧長鳶並肩走著。
寧長鳶莞爾,「公主驍勇,臣剛來時便看到你餵了別人一個雞腿。」
南歌微囧,「她太聒噪。」
此時跟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