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依翻翻眼。
凡克立刻抗議。“是媽媽教我這麼做的,媽媽才不奸詐!”
紫依搖搖頭笑了。
凡克不由噘起嘴。“你別老是喜歡逗我嘛,我都會當真的咧!”
紫依看著他忍不住笑得更開心了,然後進臥房後首次真正開了口。
“媽媽說的對,還是別讓人知道你有這種透視別人思想的能力比較好,否則真的沒人敢靠近你﹔尤其一些政府或軍方高階層的人物,哪個不怕被你瞧出什麼國家機密,要是一個弄不好,恐怕他們也會想殺你咧!”凡克怕怕地說﹕“我又不是故意的,怎麼每個人都想殺我?”
紫依輕嘆。“人類就是這樣,心裡��p又怕人知道,像你這樣超級單純的傢伙實在已經是稀世品種了。”
凡克怯怯地扯了扯她的裙子。“那現在怎麼辦?”
“少將那邊嗎?嗯……”紫依沉吟。“你去孩子那邊待著,少將那邊由我來應付。不過……”她警告地盯著他。“下次別出這種紕漏了。”
凡克忙點頭。“不會了,我保證!”
“你保證?”紫依不屑地哈了一聲。“你保證有個屁用,傻呼呼的人家一說就露餡兒啦!”
凡克愧然垂頭。
紫依又忍不住心疼了。“好了,好了,以後再多注意一點兒就是了。快去孩子那邊吧!”
凡克立刻站起來,俯身在她唇上親了下,隨即碰碰碰跑了出去。望著他孩子氣的背影,紫依再度輕嘆。
“真是,一個大孩子,一個小孩子,以後可有得我累的了。”
**紫依給少將一個最簡單的解釋﹕凡克透視到少將經手的檔案報告。
非常合宜的解釋,少將很容易便接受了,而且嚴正要求凡克保證以後絕不會再試圖透視他所經手的任何東西。
再過兩個月,美蘇秘密協定合作研究,至於蘇俄與非洲某極權國家和恐怖份子的合作關係,則以將蘇俄現有的超感應力者全移交給他們使用而告終止。
安博士算是救回來了,但仍是要繼續研究實驗。因此在與凡克共處歡樂的三個月之後,她和比利留在坦帕,而凡克和紫依則帶著兒子回到臺灣。
這是安博士的樂觀期望,她希望凡克能在其它國家安度單純的日子。但世間事卻不一定能如此美滿,因為那個殺人魔J仍在噬血為樂,而唯一可能剋制得了他的人卻是凡克。
至於第二次實驗失敗的原因恐怕他們是永遠也找不出來了,因為在第一次實驗中,沒有人注意到那部剌激腦部的裝置被某人輕輕碰撞了一下,而愈是精密的儀器愈是敏感,所以就有了些微的變動差距隱藏在看不見的暗處。
之後,美方的第二次實驗是另做的裝置,而蘇俄搬去的舊裝置卻因為搬移的緣故而重新檢視調整過,同樣是根據研究員既有的資料。於是,最正確的反而不正確了。
當然,這件事只有我……和你知道,我也不怕你去密告,因為即使他們知道是這個因素,也是找不出來那個變動到底在哪裡。
終曲
電話鈴聲大響。紫依匆匆忙忙從育嬰室裡跑出來,剛接起電話便看到凡克也慌慌張張地從後院跑進來。
“我聽,肯定又是大姐要找我的麻煩了。”她說著朝育嬰室揮揮手。“牛奶已經泡好了,你去喂一下兒子吧!”
“喔,好。”凡克隨即轉身向育嬰室走去。
“喂?……嘎?喔,你打錯了。”
紫依結束通話電話又回到育嬰室裡,每次叫他去餵奶,他總要和兒子先玩個痛快再說,結果還不是她在喂。這次大概也不會有什麼不同吧?
沒想到她一踏入育嬰室,卻只見凡克站在門內兩步處發呆。
“不是叫你餵奶嗎?怎麼還杵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