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的燈光拂在雲商的臉上,將他纖長卷翹的睫毛都染成淡淡的粉色。
淡藍色的水珠順著嘴角滑下,從脖頸上劃出優雅的弧度,浸入頸窩中。
雲商放下杯子,隨手抽過紙巾擦了擦流出來的水汁,目光始終在身後的人群中游離,全然沒有注意到對面酒保臉上那意味深長的笑。
「今天人多,本來我休息,但老闆說人手不夠,讓我來幫忙。」雲商開啟無線耳機,就聽到裡面傳來二號桌客人的呼叫。
「可不是,也不知道他們哪裡聽來的小道訊息,說是今晚會有好幾個極優類的alpha光顧,一個個就像瘋了一樣,上學的上班的全都擠過來了。」酒保1說著,還看了眼手錶,「都兩點多了,也沒見著傳說中的極優a,我看多半是不會來了。」
雲商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在心中把這幾個傳謠的王八蛋罵了千萬遍。
本來趕上發情期就燥得慌,難得能休息兩天,結果老闆一句「今晚工資雙倍」就把自己給喊了過來。
臨走前吃了一整板便宜的抑制劑才勉強給控制住身體的不適,但這種藥對身體傷害很大,說是吃太多會影響日後生育。
但沒辦法,自己需要錢,高額學費以及父親臨死前被合夥人擺了一道欠下的員工薪水,都等著自己這微薄的兼職費用來償還。
心中有怨言,本就因為小時候那事兒對這些alpha橫豎看不順眼,又因為這莫名其妙的不知是否真的存在的極優a們忙得一個腦袋兩個大,他現在對於所謂的alpha真是一點好沒有。
「十三號桌客人的傑克丹尼和果盤怎麼還沒上。」耳機裡傳來同事略帶怒意的質問。
雲商愣了下,想起來十三號桌是自己負責的客人,而這會兒腦袋昏昏沉沉的,差點就把這茬給忘了。
他將玻璃杯推回給酒保1,繫上襯衣最頂端的紐扣,道:「我先去忙了。」
望著雲商離去的背影,旁邊的酒保2也跟著湊了上來,笑得賤兮兮的:
「誒你發現沒有,這小子最近越來越勾人了,那小臉白的,小腰細的。」
酒保1用手肘捅了捅對方:「你準備的那玩意兒我已經放他剛喝的飲料裡了,今晚也讓你嘗嘗味道。」
兩人交換一個「我懂我懂,好兄弟!」的目光,接著不約而同笑成一朵菊花。
十三號桌的客人是這邊常客,算是熟面孔,都是交際圈裡比較有名的名a名o,見到雲商,都同他熱情地打招呼。
「不是說今天休息?怎麼過來了?」
雲商將酒杯放下,頭也不抬道:「今晚忙,加個班。」
「正好,今晚給你介紹個大佬。」其中一個小o笑道。
「免了,你多照顧下我們生意就行。」雲商面無表情地將酒杯果盤放好,「那我先過去,有事喊我。」
「別急走嘛,他真的很不錯,極優a,追他的人能從這兒排到你們學校門口,他要是真的和你看對眼兒了,你就不用再累死累活出來打工賺學費了。」
那人說著,手還賊欠地拍了下雲商的屁股。
雲商一激靈,回頭,淡棕色的瞳孔夾帶著一絲怒意:「客人,麻煩你的豬手自重。」
「呦,你還挺有脾氣。」當中一個看起來就不入流的男人不屑笑道,甚至還伸出手,又抓了雲商的腰身一把,「碰你就碰你了,別不識抬舉,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一個劣性o而已。」
這會兒雲商的火氣已經躥到了頭頂,他剛要口吐芬芳,就看旁邊領班沖他一個勁兒使眼色,示意他忍一時風平浪靜。
望著這群不懷好意的人,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最終他默默撿起餐盤,表情猶如南極冰層,冷冷罵了句「傻逼」。
「你!」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