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想了想:「他倒是沒說什麼,就說你不舒服,還說一會兒去送你回學校。」
說話間,身後猛的多了一道陰影。
雲商回頭,就看見滿臉黑氣的簡玉衍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自己身後。
「我已經見到玉衍了,那我先掛了,有時間去看您。」
掛掉電話,雲商剛要說什麼,就見簡玉衍不耐煩地皺著眉頭,一張嘴,語氣不善:
「一大清早覺也沒睡好就讓我奶奶攆過來送你回學校,你可真是個麻煩精。」
「你能講講道理麼,是我想來的?」
「趕緊的,別磨嘰。」
極不情願跟著簡玉衍出了門,本以為趕緊上車二百碼回學校了了,誰知道簡玉衍直接把自己帶到了酒店一樓大廳。
與其說是大廳,不如說飯廳更合適。
「兩份蟹黃包,兩杯純奶,兩份廣式甜點。」簡玉衍嫻熟地報著選單。
剛說完,忽然又想起什麼:「一份蟹黃包,另一份換成牛肉的。」
「不回學校麼。」雲商可沒那個閒情逸緻和簡玉衍坐一起共進早餐。
「先吃東西,起碼把自己餵飽了,瘦得竹竿一樣,看著都心煩。」
雖然語氣很沖,但不免還是從中聽出了絲絲關心。
「我覺得你不應該叫玉衍,和你性格不太搭。」雲商認真道。
簡玉衍從手機中抬頭瞥了他一眼,似乎是懶得搭理他。
「應該叫擒虎,或者捉龍。」雲商說著,還討巧地嘿嘿笑了聲。
「你下一秒就要捱揍你信嗎。」
說實話,雲商不信。
從昨天他對奶奶的態度就能看出,其實這人是個典型的耙耳朵,表面看著兇,被老婆罵兩句就慫的要命,榴槤都能跪碎一車。
而且這人臨時把蟹黃包換成牛肉的,雲商猜,大概是因為蟹子偏寒,對孕夫不太友好。
吃過早餐,又被簡玉衍逼著吃了兩塊蓮蓉糕,他這才大發慈悲放過自己。
車上,簡玉衍沉默開車,不發一言。
只是他開車時候眉頭會一直蹙著,看起來就像考駕照一樣嚴肅,倒是有點好笑。
「其實,我有件事想問問你。」思前想後,雲商覺得或許能從他的嘴裡得到有關昨晚發生過的事情的一點蛛絲馬跡。
簡玉衍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肘靠著方向盤,手指抵在下巴上,冷冷瞥了雲商一眼:
「說。」
「那我就直接問了,我昨晚有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或者奇怪的事。」
「你做的奇怪事還少麼。」答非所問。
「那我有沒有和尹溫綸做什麼奇怪的事。」
「我又不是你們的跟班,我哪知道。」
得,雲商算看出來,跟這人就算說破大天也說不出兩句明白話。
「雖然這話我說不合適,但現在特殊時期,我也不想討論你和尹溫綸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昨晚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家的人了,你最好悠著點,要是被我奶奶聽到什麼風聲不開心了,我饒不了你。」
「奶寶。」雲商撇撇嘴。
「你說什麼?」這人一聽,立馬像炸了毛的貓,只恨不能一爪子撓過來。
「不是麼,莫名其妙被拉過來給你們討開心就罷了,還要事事順從,人家尹溫綸找我辦事好歹還給錢,你呢,動不動還威脅我。」
簡玉衍冷笑一聲:「你們這些貧民窟出來的劣性o都一個德行,金錢蟲子,離了錢就活不了。」
關於這件事,雲商說過很多次,絕不和錢過不去,只要他給錢,隨他怎麼說。
說話間,車子駛入大學城,到了門口,雲商剛要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