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軒轅和跂燕全都吐了,而他們所吐出的殘渣也很快被這些螞蟥吸得一滴不剩。
軒轅和跂燕為此好些天心情都未曾好轉,雖然他們很及時地調整了路線,但兩人只怕永遠都無法忘掉那種噁心的場面。
跂燕對軒轅的傷勢照顧得很體貼入微,但似乎很理解軒轅這樣做的動機。
兩人在這種沼澤中生存似乎也並不是很單調,至少互相有個伴,使得這一路的行程增色不少。
軒轅離開青丘國的第五天,終於看到了遠處起伏的山嶺和蒼翠的森林。
這種單調而驚險的旅程終於走到了盡頭,軒轅和跂燕都禁不住感動得跪了下來,將頭深深地埋入雙手之間,貼上冰涼的地面,以表示內心的歡喜。
“我們終於走到頭了!”跂燕激動不已地道。
“是的,我們走到盡頭了。”軒轅也無法掩飾內心的激動,一把抱緊跂燕,將之甩了兩圈,才放下,歡喜地道。
跂燕竟落出了淚水,回頭望了一眼雜草叢生、一望無限的沼澤,仍有些心有餘悸。
軒轅此刻才深切地明白,為何人們會對這片沼澤如此畏懼,為何會稱之為死亡之界,事實上也是這樣。雖然此刻他已經順利地走了過來,但顯一走出沼澤,那種放鬆的感覺,只讓他有種再世為人之感。他知道,能夠走出沼澤多少有一些幸運的成分夾雜其中,因為並非每個人都很幸運地擁有一張這樣的地圖。不僅僅如此,這一路之上也有許多險死還生的情節,若非幸運的話,只怕真的很難闖出這片死亡沼澤。
任何人走過一次這樣的沼澤,自然是不想再去走第二遍,也許,這並不是死亡的負擔,而是沒有能夠承受如此大的心理壓力。這七天來,每一刻軒轅無不是繃緊神經,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去面對可能會發生的危險,連睡覺也不能安穩。
沒有多少人能夠如此長時間地繃緊心神,幸虧有跂燕相伴,否則只怕連軒轅也要崩潰了,這需要有著無上的意志和毅力。
“前面走過去,應該便是君子國了!”跂燕將已經很亂的頭髮向後拂了一下,有些激動地道。
軒轅望了跂燕那沾滿了泥漿的衣服,又望了望那髒兮兮的俏臉,不由得笑了起來。
跂燕也望著模樣差下多的軒轅笑了,笑得很真誠,這七日的苦難終於過去了。
“走,我們去找河水,好好地洗他個鴛鴦浴。”
軒轅一摟跂燕的小蠻腰,不懷好意地道。
跂燕一怔,一時間羞得俏臉緋紅,掙開軒轅的“魔爪”,笑道:“我可沒有說要投降哦。”
“你不是已經投降了嗎?”軒轅故作驚訝地反問道。
“此一時彼一時也!”跂燕不依不饒地道。
“我不管了,哪有這麼多計較,今天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你,乖乖地過來吧,小寶貝!”軒轅似乎是已橫下了一條心,兇巴巴地道。
跂燕一聲嬌笑,並不依軒轅的話,轉身向那山嶺的方向奔去。
“哈,還想跑,看誰快!”軒轅心懷大開,尾隨跂燕身後緩步而追,有種說不出的輕鬆和愜意,像是在剎那間得到了新生,又回到了大自然的懷抱。
“軒轅已到了君子國的邊境!”敖廣恭敬地向風騷道。
“花蟆的飛鴿傳書?”風騷漫不經心地問道,配合著他面部所戴的鬼臉,有種說不出的陰森。
敖廣最怕風騷以這種語氣說話,其實,他並沒有聽風騷說過太多的話,他甚至已不知道風騷長成了什麼模樣。的確,當一個人二十年未曾見過對方的面目時,的確很容易忘記那並不是很深刻的印象。風騷的這張臉譜戴了二十多年,從那一年他沒能成為九黎王時,便一直將面目遮於面具之中,除了他的女人之外,只怕連最近的親信都沒有再見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