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母后病了,還不快將她送回去著太醫好好醫治。若是再讓太后到處走動,傷了身子,本王惟爾等試問!”
看著太后被人扶著下去,眾臣心中的希望再一次破滅。墨景黎居高臨下的望著眾人道:“墨修堯帶著幾十萬墨家軍佔據西北東北與楚京,更是早就叛出大楚,乃是當世最大的逆臣。本王與西陵和北戎結盟,正是為了剷除逆賊,匡扶社稷。誰還有意見,以叛國論處。”
說完,也不再理會殿下的臣子和嗚嗚咽咽好不可憐的小皇帝,拂袖而去。
南京城裡,這幾天議論的最多的便莫過於黎王與西陵北戎結盟共同對抗墨家軍的事情。其中更不乏愈多德高望重的老者光天化日之下仰天長哭,直道天亡大楚。
雖然墨家軍與大楚早已經沒有沒有了關係,但是在許多老人眼裡卻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斬斷所有的關聯的。一心期盼著定王府匡扶天下拯救大楚的人也不在少數。便是不為了這些,定王府守護大楚數百年,就算是被皇室逼走了之後也可以說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大楚的事情。攝政王如此作為,是為不仁,忘恩,無道。如此的朝廷,豈不為上天所棄?
同樣的,民間尋常百姓對此也是罵聲一片。墨景黎雖然想要禁止,但是他如今早已經是內外交困,弄得一個頭兩個大。若是再強行禁止百姓言論,只怕就真的要官逼民反了。實在是沒有辦法的墨景黎乾脆眼不見為淨,對這些人不理不睬。一邊頒發詔令,調集軍隊籌備糧草,為不久之後的北征做起準備來了。
一家幽靜的茶樓裡,葉璃含笑坐在廂房中品茶。雖然掩住了門,但是外面的茶客們的紛紛議論依然源源不斷的傳入廂房中。由此可見,外面的爭論激烈到何種程度。這樣的情形也不僅是出現在這一家客棧裡,整個南京城的各家茶樓酒樓皆是如此。百姓們間朝廷不管,自然也就鬧騰的越發激烈起來。整日裡怒罵墨景黎的人也不再少數。
“王…公子覺得這些人所言如何?”廂房裡,瑤姬坐在對面,笑語嫣然的望著跟前一臉悠然的白衣公子。葉璃淡笑道:“這些只怕還影響不了黎王的決定。”
瑤姬側首一想,也只得嘆息道:“黎王對定王府的仇視何嘗不是執念?黎王若是當真看得清楚,便該知道這與西陵和北戎結盟對他絕沒有好處。無論墨家軍勝負,他都必然要遺臭萬年。”只可惜,墨景黎太執著於勝過墨修堯了,所以哪怕只是一絲機會,他也要親自看到墨修堯敗在他面前。
“沐陽侯府也已經接到了黎王的命令,沐陽侯和沐揚都會一起出徵。”瑤姬輕聲道。
葉璃點點頭,並不意外。大楚能征善戰的將領本就不多,冷淮和南侯早已經歸附定王府,慕容慎雖然沒有明確的表示,但是其行動也早已證明了他的想法。更何況,慕容慎不但是墨流芳當年的舊部,更是定王心腹冷皓宇的岳父。和定王府是怎麼也脫不開關係了。沐陽侯雖然年事已高,但是跟他差不多同年的冷淮和南侯都還縱橫沙場,他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既然墨景黎已經決定了,那麼…我也該送他一份厚禮了。”葉璃淡然一笑,從衣袖中取出一份名單放在瑤姬和秦風面前。瑤姬拿起來看了看,疑惑道:“公子,這是……”
葉璃沉聲道:“上面的人,全部殺了。”
葉璃的聲音無喜無怒,平靜的就想波瀾不興的海面,卻讓人隱隱覺得萬丈深海的危險。這份名單上的人,全是如今大楚兵馬極為重要的人物。或許未必位高權重,但是離了他們卻會對軍隊產生不小的影響。但是讓瑤姬奇怪的是,這上面居然沒有沐揚和沐陽侯的名字。
葉璃看了她一眼,淡笑道:“不必奇怪。這一次沐陽侯父子必然會成為楚軍的主帥,若是他們出了事,楚軍還能不能出發都是一個問題。墨景黎竟然已經攙和進來了,就別想再抽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