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道。
墨景黎眯眼,“楚先生是說朕說謊?”
楚家家主搖頭,淡然道:“不,只是…在下這位侄兒確實驚採絕豔。但是早在數年前就已經過世了。當時尚且年不滿十二。可算得上是夭折,又豈會與楚皇相談甚歡?”
楚家家主的話音還未落,墨景黎的臉色就已經變得鐵青了。底下被迫來參加宴會的各個家族的家主們看著上面穿著帝王衣冠的男子臉色時而鐵青時而赤紅,時而發黑,哪裡還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都是溧陽本地土生土長的人,若是楚家真的有一個如此驚才絕豔的人物,這些本地計程車族們又豈會不知道?這分明就是墨景黎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以楚家的名義給耍了。
在這些名門世家的家主面前如此丟臉,墨景黎頓時便有些惱羞成怒了。盯著楚家家主道:“楚先生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覺得是朕在說謊?”其實事已至此,墨景黎也已經猜到了必定是自己當初在南京的時候被那個叫楚君唯的給耍了。在聯絡一下楚君唯出現的時間,墨景黎幾乎敢斷定那個楚君唯絕對跟定王府有關係。但是當著這些人的面,他又怎麼可能會承認自己被定王府的人給耍了?何況…楚家和徐家是姻親,他拿楚家開刀也不順冤枉不是麼?
楚家家主冷靜的道:“在下不敢,不過楚氏君唯確實已經去世多年。若是楚皇不姓的話,在下可以拿出楚氏的家譜給楚皇過目。”
墨景黎自然不可能再做這種自己打自己臉的事情。也不管其他人的神色,冷笑一聲道:“楚氏私通定王府,意圖叛國。給朕將他拿下,楚氏滿門抄家收押。”幸好墨景黎還是稍微保留了一些理智,只是打算將楚家收監而不是直接問斬。雖然他確實是很想那麼做。
兩個侍衛很快的上前來,抓住楚家家主就往門外拖去。在做的眾人見此情形都不由得震驚莫名。他們大多都是極有名望名門世家,其中更有不少曾是官宦世家。無論是誰當政卻也總是要給他們留幾分顏面的,卻沒想到墨景黎到此還不到半個月,整個雲州僅此于徐家如今更是雲州第一世家的楚家家主就這麼被人粗魯的拖了出去。
一方面,這些名門世家的家主對墨景黎的觀感越發的惡劣了,但是同時心底卻也不由的升起一股寒意。要知道,這些讀書人的地位其實是有上位者的態度決定的。當上位者尊重讀書人的時候,他們的地位就很高。但是在這個亂世,當上位者視讀書人為螻蟻草芥的時候,他們也無可奈何。
看著這些神色微變的世家家主墨景黎某種閃過一絲冷笑,舉杯笑道:“諸位不必為了這點小事壞了雅興,來,朕敬各位一杯。”不管願不願意,這一次至少所有的人都舉起了酒杯。墨景黎心中快意,想必有了楚家這個前車之鑑,這些人就該知道什麼叫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了吧?
大廳外,墨修堯悠閒的依靠在屋外的大樹上,閉眼聆聽著裡面發生的一切。直到楚家家主被人拖了出來方才睜開了眼睛,唇邊掠過一絲笑意。
楚家家主被兩個侍衛好不顧及的拖著往太守府的地牢而去,心中正在盤算著後面的事情的時候,突然一個極低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不用擔心,楚家人不會有危險的。”
楚家家主一愣,卻見身邊的兩個侍衛並沒有任何反應。剛剛的話彷彿只是他的幻覺一般。但是他很確定,自己並沒有產生幻覺,他確實聽到一個人的聲音,彷彿離自己很遠,但是又彷彿就在自己腦海裡響起的。到底是誰?
似乎明白了他的疑惑,那聲音淡淡的傳來三個字,“墨修堯。”
楚家家主低頭,掩去了眼底的震驚。他終於響起了這個聲音到底是誰了。當年清雲先生壽辰的時候,他也是去了璃城的。原本按照楚家和徐家的關係,楚家歸附定王府也算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但是楚家和徐家不一樣,徐家雖然也是個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