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自己身旁的青杆,就向沈石追去,同時口中道:“公子慢走,有話好說啊……啊?”
話未說完,相士忽然覺得自己手上的青杆似乎有些不對勁,好像重了不少,低頭一看,一時間卻是愕然低呼了一聲。
前頭的沈石聽在耳中,也是轉頭看了一眼,隨即眉頭一皺,向那邊叫了一聲,道:“小黑,你幹嘛,快過來!”
在兩人的目光注視中,只見那青杆下方,溫潤翠綠如幽綠翡翠般的杆子上,小黑豬不知何時居然整個身子都貼到了這青杆上,四肢並用,將這青杆摟在懷中,抱得緊緊的,看起來似乎恨不得整個身子都與青杆融為一體般,並且口中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眼神迷醉甚至帶了幾分狂野之色,不停地用舌頭望著青杆上舔著,中間甚至還有幾次張牙試圖咬上幾口,只是那青杆似乎質地頗為堅硬,小黑豬試了幾次都沒咬動。
那中年相士一臉錯愕,似乎也是第一次看到這般情況,同時眼底深處看著這隻小黑豬的眼神也帶了幾分隱隱的探究,而沈石則是驚愕之下有些惱火,站在原地又叫了幾聲,誰知平日十分聽話的小黑豬硬是不肯放開那青杆,一副難捨難分的樣子,活脫脫一副死皮賴臉也要賴在這青杆上。
沈石一時氣結,同時看到那中年相士轉頭看過來有些玩味的眼光,更覺得有些丟臉,哼了一聲,掉頭就走,怒道:“這隻豬跟我沒關係,隨便你罷!“
這相士像是吃了一驚,連忙追了過去,只是小豬兀自纏在他的青杆之上,死也不肯下來,一來二去居然變成相士抓著青杆拖著那隻小豬走了,雖說這中間在地上磕磕碰碰少不了的,但是小黑豬皮糙肉厚,卻也是渾然不覺,一雙小豬眼中,此刻似乎只有那一隻青杆了。
相士拖著小黑豬追上沈石,笑道:“公子慢走,有話好說嘛。”
沈石淡淡地道:“先生留步,剛才我的話也說得很清楚了罷。”
相士想了想,笑道:“公子可是不信我麼?也是,世間裝神弄鬼假冒相士行騙之人實在太多,難怪公子心下提防。只是公子且聽我說,並非周某人自己吹噓,這‘星海乾坤陰陽鑑’絕非尋常道術,乃是我一生心血所聚,其中更有借鑑上古玄紋密法之處。不瞞公子說,這道法正是我當初於上古傳送法陣之金胎石前,枯坐百年潛心參修,耗費無窮心血方有所得,絕非這凡間普通卦術所能比,實是……”
沈石嗤笑一聲,實在聽不下去,忍不住打斷了他,冷笑道:“你怎麼不說就連那些傳送法陣也是你參破出來的?”
這相士一怔,似乎是猶豫了一下,然後微微皺起眉頭,道:“你要這麼說的話,其實也不算錯……”
沈石“噗”的一聲,差點一個踉蹌走路拐了一下,今日遇見的這個相士,臉皮之厚實乃他平生僅見,直讓人歎為觀止,令人無言以對,到了最後他都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甚至連生氣的心思都沒了,只能在看了這相士一眼之後,默然苦笑,搖著頭繼續往前走去。
而那相士似乎也沒什麼自知之明,依然拖著被小黑豬緊緊抱著的青杆跟在沈石的身旁,同時臉上似乎一副正在思索回憶的表情,沉吟道:“不過真要說都是我的功勞麼,似乎也不太好,雖說那傳送法陣之術是我參修卦術時順便悟出來的,不過至少後來建那些傳送法陣的時候,那幾個老貨也算是有點鞍前馬後跑腿的苦勞吧。唔……就算他們四分,呃,不行,最多三分功勞給他們罷,七三開,我七他們三,不能再多了!”
沈石以手扶額,苦笑道:“你還真敢說啊。”
相士呵呵一笑,道:“本來就是如此嘛。”
沈石搖搖頭,眼角餘光一掃,發現小黑居然還賴在那青杆上,看著那副賴皮的豬頭豬腦模樣,沈石心裡沒來由地就一陣惱火,走過去輕輕踢了一下這隻小豬的屁股,沒好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