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沉聲道:“小檀越,你做的確實太過份了點。”
燕少玉冷冷的道:“在下卻覺得一點也不過份,三位此來,正可為他們助臂之力,鬼殿的一切,咱們恩怨勾消,互不相欠,在此地,不妨一切從頭開始。”
佛智搖搖頭道:“小檀越如以生命而論,老衲三人可說都是你留下的,以此來論恩怨,那老袖三人欠你太多,但是,小檀越,人生最重要的責任,除了保全自己的生存以外,尚有其他的事要做,小檀越可也曾想到過?”
燕少玉冷漠的一笑道:“該想到的,我燕少玉自然也想過,何勞三位大師再來指點。”
佛智樣和的一笑,道:“小檀越智慧過人,老衲相信你已想到了,但是,老鈉仍不能不加以說明,因為,老柏三人如果再與小檀越爭鬥時,就不能算是忘恩負義,因此,我等必須提醒小檀越,人除了愛惜自己本身的性命外,還得要維護下一代繼續的長成,因為,下一代是人類的延續啊!”
燕少玉聞言俊臉微變,突然星目中冷芒如電般的爆射而出,他冷冷的笑道:“大師所言,確係金玉良言。但是,徒負空談,不務實際,又有什麼益處?”
佛智道:“施主,這並不是空談,而是事實,尚望小檀越……”
燕少玉的肌肉冷然抽動出幾條奇異的線條,陰冷的道:“大師,我自身就是個例項,請問,燕少玉當年僅四五歲,家姐年僅十二歲,不知罪從何來?天龍幫滅絕於武林已十幾年,而幫中弟子流離顛沛,任人宰割,天地雖大,竟無我幫立錐之地,請問大師,他們之罪又何來?家父母其罪又從何來?因此我勸三位大師,還是去指點別人的好,我燕少玉這顆心,是頑石,是鋼鐵,恐怕永無法軟化的了。”
佛智沉重的道:“小檀越,我們不想再走極端了,因為,老衲等自知非你之敵。”
三派掌門人;一聞佛智之言,個個駭然色變,幾乎不敢相信,以天山三佛的功力,竟然敵不過燕少玉,但是,天山三佛乃是名重天下的武林至尊。豈有說謊之理,何況,武林中之人,視名譽比生命更重,如無事實。那有自認輸人之理,雖說天山三佛淡薄名利,也不致於淡薄於此!
於是,三派掌門人也開始後悔,方才不該逞強。因為,連天山三佛尚非燕少玉之敵,如果,他們戰不過,來個臨陣脫逃,又有什麼丟人的呢?
眼看事情又要鬧到干戈相見了,慧圓心中也是有些惶恐起來,原先,他並未聽說三佛敗跡之事,忍不住開口道:“燕施主,你就真個如此無情嗎?”
慧圓大師一提到“無情”二字,佛慧大師心頭突然靈光一閃,緩緩向前走上一步,道:“小檀越,請把信符還給他們吧!他們居心雖然不良,但老衲三人會向整個武林剖白真象的。”
燕少玉冷酷的道:“大師,憑什麼?就憑這條件嗎?哈哈……燕少玉實在告訴你們吧。燕某不在乎武林那些盲目的是非謬論,要討回信符卻也不難,只要燕少玉斷了這口氣,信符自然歸還,否則這三派永無抬頭之日。”
佛慧並不生氣,仍沉重的笑笑道:“小檀越,老衲是憑友情才勸小檀越行此一善。”
燕少玉心頭一震,但卻並末形之於色,冷冷二笑道:“友情,大師以為燕少玉稀罕這些?”
佛慧大師平靜的道:“難道小檀越一定要用人命交換嗎?”
燕少玉冷聲道:“這樣比較公平。”
佛慧平靜的笑笑道:“天山三佛,在武林也還叫得響,小檀越,認為我三人的命,不知尚能抓得幾條?”
燕少玉只道他指的是打鬥時以他三人的武功,可殺天龍幫多少人,不由冷笑一聲道:“這倒很難說。”
“施主就說個最少的數目吧!”
燕少玉默思一陣道:“以你三佛而論,只要分出一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