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忙完,最後一抔土被幾人墳頭蹦迪般地踩嚴實之後,弦月已經掛上了樹枝。
&ldo;也不知道七年之後我們還記不記得這棵老榕樹下有這麼一個東西。&rdo;
林綣到底心思更細膩敏感些,看著眼前的這抔土,想到這是他們中學生涯的最後一年,不免有些感慨。
徐一濤卻不喜歡這樣傷感的氛圍,直接一手搭上林綣的肩膀,一手摟過祝成的脖子:&ldo;廢話!當然會!說不定到時候陸濯的老陸雜貨店都已經變成了小陸會員超市了呢,反正我們說好了,咱哥幾個,有一個算一個,誰都不準耍賴,七年之後,必須聚齊,聽到沒!&rdo;
林綣嫌棄地抖開他:&ldo;誰跟你哥兒幾個了!不過,反正到時候我肯定回來。&rdo;
說著,她抿著唇,睜大眼睛,勾了勾肩上的揹包帶子,像是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陸濯也少有的很給面子,點了點頭:&ldo;嗯,我也不耍賴。&rdo;
&ldo;行,陸神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放心了。&rdo;徐一濤拍了拍林綣和祝成的肩,&ldo;天也不早了,明天還升旗儀式,我們就先走了,陸神拜拜,序哥拜拜!&rdo;
說完,把手一揮,三個就打打鬧鬧,上了不遠處正好停下的公交8號線。
車輛駛離,原本熱鬧的雜貨店又在深秋的夜裡歸為靜謐,就只剩下了江序和陸濯兩個人。
&ldo;那個……&rdo;
江序覺得自己有些話想和陸濯說,卻又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剛剛開口。
陸濯也就先打斷了他:&ldo;所以陸什麼起?&rdo;
江序:&ldo;?&rdo;
陸濯斜倚著那棵榕樹,右手插兜,左手自然垂下,垂眸看著他的眼睛,看似漫不經心般地,帶著點散淡笑意地問道:&ldo;祝成不是說你寫的心願是陸什麼起?所以到底是陸什麼起?總不能是陸濯的陸,一起的起。&rdo;
江序:&ldo;……&rdo;
祝成這個大嘴巴子真是害人不淺!
雖然他覺得喜歡一個人就要說出來,但是他也充分尊重陸濯的個人意願,更何況花哥都那麼說了,他就這麼貿貿然地捅破了窗戶紙,以後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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