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蘇幕話音未落,江序的手機就又響了。
他再次抬頭,拿起一看。
[發光體]:嗯,好,那提前祝你生日快樂,去學畫畫的時候也注意安全
江序:&ldo;……&rdo;
嗯,好,提前祝他生日快樂。
這就完了?!
江序覺得自己懂事是一回事,但對方竟然就這麼依了他的懂事又是另一回事,陸濯連勸都不勸,根本就是個沒良心的臭直男!
&ldo;說不送就不送,這就是你說的他會想辦法?!&rdo;
江序把手機往蘇幕面前一懟。
&ldo;不是,我……&rdo;
&ldo;你就偏心你那個臭男神吧,拿著你的薯片給我走人!&rdo;
江序把那堆零食往蘇幕懷裡一塞,就推她出了房間,然後把房門重重帶上,自己一個人重新趴回了床上。
他很想和陸濯一起想辦法,可是又怕陸濯知道江自林不同意後會自卑多想。
他也想讓陸濯每天可以接送他,可是又怕陸濯會很辛苦。
他更想可以和陸濯一起度過自己的十八歲生日,可是又怕趕不上回法國,會讓姥姥姥爺和媽媽傷心。
他什麼都想要,可是又什麼都不能做。
江序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很沒用,連和自己喜歡的人經常見一見面都做不到。
江序獨自趴在床上,帶著心思,悶悶不樂。
第二天為了不遲到,更是定了五點半的鬧鐘,一大早就起來了。
所有的信用卡副卡還真的都被江自林停了,只剩下微信轉帳記錄裡孤零零的八百塊錢。
而這個點,要從他家打車到沈老太太家,最少需要三十塊。
雖然說不上貴,但每天一個來回,他的生活費怕是連一個星期都撐不到。
偏偏山上還沒有站臺,他只能自己從長坡臺階走到山下,再自己乘坐公交車。
這輩子沒有吃過這種苦的江序,換上了一件在深秋早晨更頂用的衝鋒衣,深深地哈了口白氣,攥著兩邊肩上的揹包帶子,就獨自走進黎明的夜色,準備承擔早戀帶來的後果。
然後就在推開別墅大門的那一刻頓住了。
因為深秋的山上,濃霧總是在山間流淌,天色也暗,只有路燈孤零零地立著,昏黃髮顫,照亮原本應該空無一人的街。
而那條原本應該空無一人的街上,竟然站了一個人,那人身高腿長,眉眼冷峻,穿著黑色衛衣,懶倚著身後的摩托,像冬日清晨山林裡沾滿寒露的雪松,清寒又銳氣。
等到看見他時,眉眼卻淡淡一笑,像春日乍融的薄冰:&ldo;我們序哥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rdo;
江序一時沒太反應過來。
陸濯怎麼在這兒?
而陸濯顯然也沒有要回答他的打算,只是給他戴上頭盔,問:&ldo;先去吃早飯?&rdo;
&ldo;不是,我……&rdo;
江序還沒反應過來,陸濯就已經架著他的腰,把他放上了後座,再自己翻身上車,拿著他的兩隻手搭在自己的腰間,問了句:&ldo;抱好了嗎?&rdo;
然後就猛地一踩油門,漆黑的摩托車身迅速劃破整片灰霧。
江序嚇得連忙把頭埋在了陸濯的背上,已經準備好了迎接寒風的刺骨,下一秒雙手卻被陸濯帶著放進了他的衣兜。
溫暖的觸感和奇異的圓潤手感傳來,江序微怔。
這是什麼東西?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