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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算瞧見他了。

“我嚇著你了?”他今兒個有什麼不對勁?韋不群端詳著自己。

瞧他低頭檢視自己的裝扮,晁觀之不禁勾起笑意。“你沒事,一身淡青錦緞,瞧起來瀟灑俊爾,昂藏卓越。”

“是……是嗎?”聽他這麼光明正大地誇他,讓他覺得像有什麼東西從胸口衝到喉頭,好似快要噴出口般。

“你今兒個八成又參加了什麼酒宴了吧?”

“你怎麼知道?”韋不群一愣。

他沒說,可觀之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你一身酒氣。”濃得她快暈了。

晁觀之站起身,方要步出櫃檯,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被嚇軟腿,還是沒踩好腳步,結果身子往前傾,身旁的韋不群眼明手快地向前一步,將她抱個正著。

“你沒事吧?”別、別再嚇他了,他的心已經跳得夠快了,再快一點的話,他大概就要去見閻王了。

不過說真格的,觀之實是太瘦弱了,不知怎地,這樣抱著他,直覺得他的身子就同姑娘家般的柔軟,還透著一股淡淡的香氣……啊,他怎能放任自己胡思亂想,他這般想和外頭的人豈不是沒什麼兩樣?

“我沒事,還好你接著我。”晁觀之打哈哈地乾笑著,想要拉出一點距離,卻發覺他早一步將她拉開,教她不由得微愣。

以往老是喜歡跟自己己勾肩搭背的,通常都是自己閃他比較多,怎麼今兒個他卻早自己一步自動退開?

“沒事就好。”韋不群不忘往後一步。

晁觀之狐疑地看著他,眨了眨眼地說:“不知道你要不要同我一道上亭臺?咱們幾日未見,我替你準備了上好的汾酒……”

“不了,我已經有點醉了,不適合再喝了。”他乾笑以對,打斷了他的邀請。

他是挺想要到觀之房外的亭臺喝酒賞月的,不過……時機不對啊,要去,好歹也要等到他將自己的思緒釐清,等到他把所有的事都弄清楚了再說。

要不然他若是教什麼古怪的情愫給矇蔽了理智,以至於犯下了大錯……那豈不是要他哭死?

不不……那結果,他可是一點也承受不起。

“那……不知道你明日有沒有空?”

“我還不知道,不過挺難說的。”他閃避著他的視線。

嗚嗚……他到底是怎麼了?為何他的心一點都不受控制,跳得這般厲害,擂得比戰鼓還快?他快要死了……

沒想到他的病情更嚴重了。十幾日未見,如今再見觀之,只覺病情惡化,怕是請來御醫也藥石罔效了。

“這樣啊……”晁觀之頓了頓,嘆了一口氣,開口道:“明兒個午後,我二哥要帶個人到醉吟樓同我會晤,如果你到時有空,再到醉吟樓看看吧。”

“明兒個?”韋不群一愣,脫口而出。“這麼快?”

“不快,是你已有多日未上醉吟樓。”

“是嗎?”韋不群皮笑肉不笑地說。他說不出阻塞在心間的失落究竟是什麼,只是有些隨意地揮了揮手往外走。

觀之要成親了……他,覺得好傷感啊……胸口好疼啊,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日打得太重所致……

翌日午後,醉吟樓裡裡外外擠得水洩不通,甚至還有人爬上圍牆觀望,眾人的目光統一集中在後院亭臺的二樓,

一抹身影鬼祟地擠入人潮裡頭,湊近後院旁的圍牆。

其實,韋不群真是不想來的,只因他覺得自己的心還在痛,覺得自個兒快要痛死了:可折騰了一夜,他還是來了,只為死得徹底,哦……不對,是為了要讓自己痛個徹底,想說這樣往後就不會痛了。

對,置之死地而後生……如此一來,他便能夠自這場不應有的情網中掙脫開來,往後他和觀之一樣是八拜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