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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看他氏上位。

可他的煩憂看在寧芳眼裡顯然是意錯了。不過沒關係。玄燁勾了勾嘴角。

“我與晴芳少年結髮,感情自是不比他人,她若是不在了,朕——”寧芳不自覺收回手掌把著發頸的舉動更是令玄燁心裡樂開了花。“怎麼?皇額娘不舒服?”

“嗯?”寧芳疑惑地看他一眼,“沒有……也是皇后去了,還真是挺可惜的。畢竟,她蠻適合的。”

寧芳其實並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只是有些混亂與若澀。可這感覺由何而生卻不是她會考慮的。

上奉太皇太后還京途的第三日,還是一馬快騎先回了京城。留下縮在馬車裡恨得直把那說話不算數的小人假想萬千種處死方法的寧芳同志。

皇上回宮不過半日一夜便仍舊輕騎駛程奉迎太皇太后。

“好了?”儲秀宮的董氏很有些震驚。身邊的嬤嬤也是宮裡的老人了,只是點了點頭。

董氏依舊是面如柔水,只是眼眸裡的波光閃動。

由宮女那知道皇后漸好了,馬佳氏一笑,起身理了理衣裙:“走,去給皇后娘娘請個安。”扶了宮女的手背出了東配殿,“正妃娘娘還在皇后宮裡嗎?”

“在的,這兩日還是依舊的親厚。”

馬佳氏仍舊面祥,不再言語。

皇上不過陪著皇后幾個時辰便使其病情好轉,鈕鈷祿淑媛在心慰的同時,情感上卻不能自抑的有了苦意。

在生命面前我們往往選擇同情與拯救,可一旦跨越生命,人類細微的情感與性格還是會佔了心神、獨自糾結。

第九十四章 初春

“皇上允了福全、博果鐸等年輕一代親王、郡王們的疏辭議政卻不許康親王、安親王的請辭。這兩種對待,怕不是年歲上的事吧?”太皇太后就著皇上的手上了榻坐定。

“皇瑪嬤說的是。自太祖時起,議政王大臣各各有握實權。經太宗、皇考兩朝至今,凡議政王大臣會議合議之事更是連帝都不動搖。遠有皇考薨前推行的種種利國利民的舉措,近有鰲拜、遏必隆等的結黨覽權,無不是議政王大臣體系與皇帝實權的抗衡。”見太皇太后點了頭,玄燁復說道,“孫兒去年開了南書房,領了班學子才士們隨意玩耍。有道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他親自拈了冬棗進給祖母,“裕親王、莊親王等人年青著呢,由著他們玩耍去未償不可。至於康親王、安親王等畢竟是朕的長輩,大清歷來他們此等身份豈可離了議政王大臣的位子?當然,此二位可是朕的重臣,朕想重用在不在一個名位上,但當給的還是要依俗依禮給全了才可安天下悠悠之口的人心。”

太皇太后連吃了四顆:“不錯,今天這冬棗正甜著,可是京郊裡農戶種的?”

“正是呢。皇祖母,孫兒前陣子出城到田裡去看了,今冬京畿的莊稼到是不錯的。前兩日又降了場瑞雪,說不定明天便是個豐年……”

蘇茉兒聽這祖孫二人那裡聊著也不出聲,只是坐在外榻子上看著本皇太后使人用來的畫本子。

年末,耶穌會士比利時人要多因南懷仁之薦至京城為帝講授幾何學。皇上近月十分迷戀此術,常是解到三更才歇。

敬事房總管太監哈代跪於龍案前,偶爾小心上瞟了一眼其上正功於那什麼西洋之術的皇上,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今天這一趟來是不是能中了主子的心思從而一往無憂。

哈代殿前跪了已有三盅茶的時間,直到玄燁把手裡的五道題解出了四道,才放下羽毛筆,也不去看堂下之人,只是想了遍他剛剛的說辭,才道:“哈總管今天來——是個什麼意思呢?”

“嘿嘿嘿,奴才哪敢有什麼意思,”哈代連忙再拜了三拜,討好地笑道,“皇上爺,敬事房自先帝爺起便是奴才領的肥差,奴才對先帝的感激自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