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說錯話,可是又不知道到底錯在哪裡,阿信不得不在心裡感嘆太宗皇帝說的太對了,女人心海底針,女人真是太難懂了。
剛才樂樂發出的那一聲尖叫實在太驚人了,讓他心驚膽顫不說,待他來到近前一看,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忍不住的後怕,這萬一要是滾開的水可怎麼辦。
雖然不是滾開的熱水,雖然這個丫頭說不燙,可阿信不看到她的面板就是不死心,生怕樂樂是跟自己置氣而對自己的身體不管不顧,“不急著刷這些東西,先看看你身上燙到沒。”
阿信越說,樂樂表現的越氣,雖然心裡明白阿信的真正意思,可是樂樂就是要藉著這次機會,徹底的改變一下現在家裡的格局。
小嬸嬸是怎麼做的?
樂樂低著頭,假裝涮碗,腦子裡飛快的進行著。
無論事情的起因是什麼,無論她真正想要達成的目的是什麼,小嬸嬸跟小叔叔吵架時的理由永遠是求愛、求溫暖、求關注、求抱抱,至於她的真正目的,那只是小叔叔為了哄小嬸嬸開心,而糊亂答應的。
而事後,明明知道自己上當了,可是一看到小嬸嬸的笑臉,突然又覺得格外的值。
當然,樂樂也知道,這種調。教男人的方法,需要建立的愛的基礎之上,而她現在和阿信的基礎薄弱,可試試總可以吧,試過了,成最好,不成也知道該如何改進。
時不時的抽動鼻子,又用在涮碗盆中弄溼的手背抹一下臉,造成滿面眼淚的假象,倒真的把阿信給唬住了,嘆了口氣,阿信蹲到樂樂身邊,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心裡難過的不行,壓低聲音溫柔的問道:“你到底怎麼了?燙了就早點兒治,省得留疤。”
見好就要收,賭氣也好,冷暴力也罷,都是要限度的,過了這個限度就弄假成真了,把碗小心的放到地上,涮碗用的抹布也放到一邊,扭頭冷冷的瞪著阿信,先扣一頂大帽子,“要是留疤你就嫌棄我了嗎?”
“胡說什麼,看著挺聰明個孩子怎麼變成傻孩子了,淨說傻話,”接著自己的臉,賠著笑臉說道:“你看,我不也長疤嗎,嫌棄你幹什麼。”
等的就是他這句話,這下子樂樂可來理了,眼睛瞪得溜圓,把小凳子挪了一個位置,正對著阿信,“你不嫌棄我?你不嫌棄我為什麼我說的你都不答應,你……,你……”
眼淚雖然還是不往下掉,可感冒時鼻子不通的發音樂樂還是會學的,更何況,每次抹臉時,她都用手背用力的揉揉眼睛,現在兩隻眼睛早就成了兔子。
很多人都喜歡講理,覺得有理走遍天下,可是看過小嬸嬸的本事,再看過顧氏的經歷,樂樂就知道男人最愛的活計是什麼?哄女人,只要不是太不合他心意的女人,只要不是哭起來太難看的女人,他們都會樂意哄上一鬨的。
用力的吸兩下鼻子,連帶著肩膀和胸部也跟著抽動幾下,溼溼的小手再一次抹到眼睛上,樂樂也不看人,只是來回的抹著眼睛,用囔囔的鼻音說道:“你就會欺負人,就會欺負我,欺負我沒有孃家,欺負我娘是被人休掉的,欺負我沒人給我撐腰。”
阿信的心呀,恨不能把自己這個哭成淚人的小媳婦揉進懷裡,伸手就去抓樂樂的胳膊,“別哭,別哭,別揉眼睛,把眼睛揉壞了,以後吃苦的可是你自己。”
甩開阿信的胳膊,樂樂哭著喊,“用不著你管是我自己倒黴,是我自己沒福氣,人見人恨,都沒人待見。”
“你……”阿信哭笑不得的看著她,“你說的都是哪有的事兒。”
“有就有你欺負我,你罵我,還打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壞,這麼不講理的人。”樂樂也顧不上揉眼睛的事情,怒瞪著雙眼,氣乎乎的看著阿信,堅定的說。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沒人有興趣知道,至少樂樂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