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如何推測?”林宴錦脫口道。
蕭樂勾著唇角,輕輕笑了出來,明眸粲然若月。
蕭樂很少笑,但如今林宴錦醒過來,她就笑了兩次了,因為她很開心。按說他們一行人匆匆來到晉州,還沒見到容絮,就被人給射箭追殺,之後還換來了林宴錦和容絮的一身傷,是快樂不起來的。但她就是莫名的覺得開心。因為他們還活著,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不論是林宴錦還是容絮,即使受了傷也還是好好地活著,並且應該不會再出什麼事了。不僅如此,她到了林宴錦從前被關的密室中,接觸了他的另一面。
她從前只敢說喜歡林宴錦,現在卻敢說了解林宴錦了。
“昨日我與你被關在那密室之中,你對我說了當初你在那裡發生的事情,你說,你被關了很久,時常被林憲昌打,卻仍是盼著他來,只因他來了會與你說話,會將壁上的油燈點亮。”
“所以你定然是害怕獨處的。”
“而你在那樣的環境中,卻沒有自尋短見,那麼你一定是一直在隱忍,並且……你並不懦弱。”
蕭樂說到這裡的時候,林宴錦已經移開了目光,並且輕輕吐了一口氣,唇角上挑,似在笑。
蕭樂又道:“而在這種情況之下,你竟然能夠用那樣的辦法脫離困境,讓林憲昌對你的態度產生改變,說明能夠想到許多常人想不到的東西,你很聰明,聰明得讓我有些擔心。”
關於蕭樂的猜測,林宴錦一句話也沒有說,沒有反駁也沒有肯定。
蕭樂說得差不多了,又抬眸看林宴錦,見他眉間似有憂愁,便忍不住湊過去用雙唇在他額上碰了碰,認真道:“這些都是我的猜測,而透過我的猜測來看,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夫君,比那葉還秋好上千倍萬倍。”
林宴錦蒼白的面容上泛起一層紅暈,蕭樂看得一笑,重新舀了一勺藥湊到林宴錦的唇邊:“喝藥。”
今日蕭樂笑得比以往都多,林宴錦緊緊盯著她的笑顏,張嘴喝下了一口藥。
喂完了藥,蕭樂便照顧著林宴錦的傷,讓他先躺下來休息了,而她自己則離開了林宴錦的房間。她本是要問容絮打算多久離開晉州的,但當她來到容絮房外,才聽說容絮已經先睡下了。容絮本就重傷失血過多,先前與她聊事情的時候,雖然看起來沒事,但眉間的疲憊亦是無法遮掩的,蕭樂知他需要休息,只得作罷,想著等第二天再說這些事情了。
想到這裡,蕭樂自己也有覺得眼睛有些澀了,她和林宴錦趕路來到晉州,之後便遇到了刺殺追殺,然後又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先前林宴錦一直未醒,她便照顧著,一直未曾閉眼,現在林宴錦醒了,她也覺得十分倦了。
與蕭家的下人說了幾句話,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蕭樂轉身回到自己和林宴錦的屋中。她本以為林宴錦已經睡著,便動作很輕的走進房間,生怕吵著林宴錦休息。誰知她進入房間之時,才看到床上的林宴錦竟大睜著眼睛,茫然的盯著她看。
一怔之下,蕭樂問道:“你怎麼還沒睡?”
“我不敢睡。”林宴錦嘆道。
“為何?”
林宴錦不答話,只朝蕭樂伸出手來,蕭樂不明所以,上前握住他的手,只覺一陣大力傳來,自己已經被他給拉到了床上。她怕壓著林宴錦的傷口,便只得費力的用手撐住床沿。面上傳來溫熱的氣息,蕭樂心中一陣□之下,才發覺自己現在正撲在林宴錦的身上,即使是撐著床沿,雙頰依舊險些貼在了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