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姓徐的也不遲。
心裡有了主意,王成便笑呵呵地道:“是,是,是我一時糊塗。”
這時張家兄弟也來相勸,他們在邊上看好戲,希望雙方衝突起來,結果王成這廝是個窩囊廢,居然輕易求饒,於是這個時候便來賣好,張鶴齡道:“是嘛,大家都是身負欽命,鬧個什麼?都是自己人嘛,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張延齡不由道:“是了,徐公子,我只問你,這路政局每年能掙多少銀子?我聽人說,一年衝入內庫的銀錢怕有百萬之巨吧,嘿嘿……”他眼眸中掠過了一絲貪婪之色,道:“還是宮裡知道疼人,將這肥差交給了咱們,要不咱們怎麼是皇親國戚呢?這便是皇親國戚的好處,有好處的事,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是自己人。”
這傢伙笑得有點賤,潛臺詞無非是說,一年上百萬兩,若是能挪用那麼一兩成,大傢俬下里分了,也足夠大家發財了。
說到這個,張家兄弟頓時來了勁頭,便是那王成,也不由留了心,皇親國戚這東西看上去光鮮,每年朝廷也會發放一些俸祿,可是朝廷的俸祿實在不濟事,便是實打實的親王,一年的俸祿也不過這麼丁點,若是靠這點俸祿養一家數百人,大家早餓死了。
除此之外,皇親的主要收入就是宮中賞賜,畢竟是親戚,宮裡頭自然不會虧待,逢年過節總會放出賞賜,只是宮裡的賞賜其實也寒酸,無非就是絹多少匹、布多少匹,再來一對玉如意罷了,其實不值什麼錢,也就是名聲好聽罷了。
其實以上這些東西對於一箇中規中矩的皇親來說,其實也夠用了,可是對張家兄弟來說卻是遠遠不夠,他們是出了名的混賬東西,流水一樣花錢的主兒,這點銀子便是加上他莊子裡的收入也遠遠不足,現在聽說這路政局收入如此大,這兄弟二人早就惦記上了。
莫說是他們,便是王成,心裡頭也有點兒動了,王成畢竟是新貴,新貴的意思就是積累遠遠不如像張家兄弟這樣的人,雖然王太后對這弟弟頗為看重,給了不少賞賜,可是宮裡餘糧本就不多,能給他王成的有多少?
王成這土包子進了京師,看到別人鮮衣怒馬,自家卻是窮得叮噹作響,便是尋常商賈,那也是鮮衣怒馬,吃香喝辣,京裡的公侯們相互送禮也足足抵得上他一月的薪俸,王成的苦逼可想而知。
他不禁也跟著笑起來,道:“不錯,不錯,這事兒算我一份,我也不要多了,隨禮一份也就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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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汗,月票太悲慘了,心裡那個難受啊!(未完待續。手機使用者請到閱讀。)
第二百二十一章:恭喜發財
徐謙的臉色拉了下來,這廝膽大包天,誰都不怕,讓三個國舅對他有點忌憚,見他臉色不是很好看,雖然未必怕一個書生,可是碰到了這種骨頭硬的傢伙,實在讓人頭痛。
大家看徐謙的臉色不好看,頓時也有些尷尬,只見徐謙冷冷地看著他們道:“想從路政局摳銀子,你們膽子倒大,你們難道不知道這路政局是專供內庫的?壽寧侯,宮裡的情形,你不會不知道吧,現在當今乃是嘉靖,而非正德,豈是你想胡鬧就胡鬧的?你就不怕觸怒了宮中?”
徐謙這句話倒是夠直白的,直截了當的把壽寧侯的處境揭露了出來,讓壽寧侯老臉一紅,想要爭辯,又發現確實無法辯駁。
王成這時候忍不住笑了,當今皇帝已經不再是張家兄弟的外甥,而如今卻是他的外甥,徐謙的這番話讓他頓時心花怒放,撇了張鶴齡一眼,浮出一絲冷笑,頗有耀武揚威的意味。
只是接下來,徐謙便給王成潑冷水了:“至於永豐伯,王太后雖是陛下的生母,可是陛下的性子,想來你比我